只见其尸悬于奈何桥前,于那忘川河上漂浮不动,只是卷起一阵风浪静静的站在刘毅面前,动也不动。
其脸色惨白,双眸紧闭,却无法掩饰其眉宇的清秀,头顶丧帽上的一见生财还在微微的发光,其整个人就像是站在那里睡着了一样,随时都可能醒来。
不过有些违和的却是有一道刀痕自其眉心处落下,看上去就像是有人以长刀将白无常的脑袋从中贯穿了一般,格外瘆人。
刘毅此时在想一个很卧槽的问题,阴司之物尽皆为鬼神之身,身死便是魂灭。
可眼前的白无常究竟算是什么,为什么死了还有尸体留下……
还是说……
这家伙还活着……
一念至此,刘毅额头的冷汗落得更快了,他倒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只是在面对这种传说中的存在的时候,有种莫名的不安。
地府破灭的太离奇了,黑无常敢与白泽对峙,那眼前的白无常……
刘毅深吸了一口气,尽可能地让自己平复心绪,抬头看着眼前落在桥边的尸体,思考着对方的意图。
勾魂索拦下自己是为了阴德,以自身的阴德填补法器之身,从而被自己炼化。
那眼前的无常尸体和哭丧棒又是为了什么而来?
等等!
那是!
这无常什么时候睁开眼睛了……
冷不丁的,刘毅吓得退了半步,反手就是拿着驱灵剑对着白无常,此剑为阴德炼化之后更进一层,对神鬼之类的杀伤力远超其他,有定魂灭灵之妙。
只看到眼前河中的白无常不知何时双眸睁开,眼睛睁得浑圆,将原本清秀的面容变得极为扭曲。
无常原本是躺在河里的,此刻不知为何竟然缓缓升起,竟是站在了奈何桥边,静静的看着刘毅。
“一见生财,天下太平。”
阴冷的笑声从无常的口中传来,莫名的低语环绕在刘毅的耳边,却是白无常头顶的帽子在微微的发光。
此八字刘毅知道,白无常帽子上写的便是一见生财,取意于恭敬神明者可得善终,黑无常帽子上写的是天下太平,去意于赏罚善恶缉拿罪恶。
此刻无常尸身睁眼,阴冷笑声弥漫四周,眼前诡异的场景让刘毅只觉得如坠寒冰地狱。
地府,有大秘!
自己承了地府气运,不说比肩五方阴帝,至少与一殿阎罗同级,这无常无论如何也该与自己为敌。
只是眼前情况诡异,这白无常只是站在自己的路前诡笑,却不做言语,其究竟是阴魂是执念?
“七爷何意?”
“朕欲再立阴司,何故阻道?”
刘毅正了正衣衫,鼓动地府气运缠绕己身,加之天帝宝相威严,一时望去竟宛如一方阴帝驾临于此。
话音落下不久,便看到白无常停下了诡笑,那离奇的声音也不再出现在刘毅的耳中。
只看到这无常双手微微抬动,像是想要双手握住行礼,可是不知为何,无论他手臂怎么摆动,都无法抬起,看上去极为别扭。
“七爷何意,但说无妨。”
只见白无常双目浑圆,表情扭曲至极的艰难开口,声音尖锐而又难听,甚至还不如其顶上丧帽发出的声音。
“斩……”
“斩了白泽……”
“斩了陆压……”
刘毅此刻完全忽视了这尖锐刺耳的声音,那两个人名震的刘毅心神动荡,眼神死死地盯着白无常,甚至其身上的地府气运听到这两个名字也在微微的震荡。
白泽,陆压,两尊在传说当中皆为妖族之辈,竟都与地府覆灭有关!
过了几分钟后,白无常再次开口,却还是这两句话。
要刘毅斩了白泽与陆压。
刘毅皱了皱眉头,没有回答,这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