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月前,河南发生蝗灾,造成了登封一地,粮食大量减产。
各村各庄的百姓,都没有收上粮食,许多人都靠着吃存粮,借粮食过活。
地主老财们被县里逼捐,按着惯例,这些钱粮,都是要平摊到村里百姓的身上。
虽说老财主们也清楚,佃户的日子也不好过,但是逼一逼,往粮食里多掺点糠,多加点野菜和树皮,只要饿不死,还是能为地主家分摊点银子。
实在不行,谁家有女儿有儿子的,也可以卖掉嘛。
当然,登封县那么多乡绅,也不是每个都这么狠,只有一部分回去之后,让自己养的护院,挨家挨户的去收账,惹得村里一阵鸡飞狗跳。
王家堡,距离高老庄不远,比高老庄多近千口人,两个庄子还曾为水源进行过械斗。
王老财主是个不肯吃亏的主,当年仗着和县里关系硬,硬是夺了高老庄的水源,打死打伤多人。
老王财主从县里回来,想着自己的五百两银子,心中实在肉疼的紧,便吩咐护院打手们,去各家收帐,把村民手里的救命钱都收了上来。
今年麦子没啥收成,许多村民家里,都没了存粮,只能拿手里一点铜钱,去地主家买粮食,或者借粮食吃。
现在庄子里让他们把钱交了剿饷,各人家里没了铜钱,就只能找地主借粮食吃。
这有钱买和没钱借,完全是两种情况。
有钱买,地主家不会给脸色看,毕竟这里不卖,还可以去县里,去别的村子买。
借的话,除了村里的地主,县里和其他村子不可能借得到粮食,村民只能借本村地主一家,那地主难免给脸色看,甚至还附带高额的利息,还有其他过分的条件。
这时,王家堡内,佃户齐大柱家的媳妇,饿得受不了,拿着一个瓦罐,来王家借粮。
王家少东家叫王义欢,与高欢的名字一样,都有一个欢字,也都是少东家,不过这王义欢,可比高欢混账多了。
他大哥死了,他爹王祖荣就剩下他这么一个儿,从小宠着,王义欢在县里赌博,逛妓院,抢抢民女,也都不过问,出了事情就是花钱摆平。
这时,齐家媳妇找到王家管事,想要借点粮食,刚喝了点酒的少东家,正好看见齐家媳妇,身材苗条,脖颈白皙,是个美妇。
王义欢不禁眉头一挑,走过来问道“管家,怎么回事?”
老管家解释道“少东家,齐家娘子想借点粮吃,不过他们家去年借的都没还,俺告诉她不借,正让她回去。”
“借粮啊!”王义欢肥硕的圆脸上,眼睛色眯眯成一条缝,对管家道“乡里乡亲的,不就是点粮食,借给小娘子。”
王管家了解自家少东家,忙笑道“还不谢谢少东家!”
“谢谢少东家,俺家明年一定还上!”齐家娘子忙行礼。
王义欢目光盯着小娘子雪白的脖颈,微笑道“跟俺来吧!”
当下王义欢便要将小娘子往仓库领,齐家娘子却有些迟疑,没敢跟上去。
王义欢扭头看见小娘子没跟上,立时给管家使了个眼色,管家会意,“齐家娘子,你到底借不借粮,不借少东家可走了。”
大人少吃些不打紧,可家里的孩子不能挨饿,齐家娘子听了管家的话,忙小碎步跟上王义欢,边走边怯怯道“俺借,俺借。”
王义欢脸上露出微笑,带着小娘子来到仓库,里面堆满了麦子、粟、还有白面。
“小娘子,俺给你三斗白面,你让俺爽一下!”王义欢露出了本来面目。
齐家小娘子吓得花容失色,忙往后退,“少东家,俺是齐家的媳妇,请恁自重!”
王义欢贪婪的目光在她身上游走,淫笑道“俺哪里不自重了。小娘子,落在俺手里,你就乖乖从了吧!”
说完,王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