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卢小闲果然不是吹牛,将崔湜的诗作一一再重新作过,首首都不亚于崔湜,甚至意境有过之而无不及。
当然,这并不是卢小闲功力深厚,而是在这之前他就做足了功课。
崔湜向来眼高于顶,除了上官婉儿,在做诗功夫上很少有能入眼的人物。
此时,他打心眼里对卢小闲佩服的一塌糊涂。
崔湜叹了口气道“卢公子,我见过有才名之人不计其数,但做诗像你这般信手拈来的,却是凤毛麟角!”
听了崔湜的溢美之辞,卢小闲看了一眼上官婉儿,又对崔湜道“我听说崔郎君曾做过一首《相和歌辞》,可有此事?”
崔湜瞪大了眼睛,愕然望着卢小闲,却一言不发。
他的确写过一首《相和歌辞》,但这是他偷偷写给上官婉儿的,只有他和上官婉儿知悉,从未示于外人,卢小闲是如何知道的。
上官婉儿也是一脸的惊诧,看向崔湜。
崔湜写给上官婉儿的这首情诗温柔相知,读来令她感动不已,正因为如此,上官婉儿冰冷的心立刻软化,才让他们二人走到了一起。
崔湜一脸苦笑,无辜的冲着上官婉儿摇摇头。
卢小闲不理会他们二人的表情,随口诵来“不分君恩断,新妆视镜中。容华尚春日,娇爱已秋风。枕席临窗晓,帏屏向月空。年年后廷树,荣落在深宫”。
卢小闲吟的正是崔湜那道《相和歌辞》。
吟罢,卢小闲笑着道“今日,我赠诗一首于崔郎君,他日崔郎君可将此诗转赠他人!”
崔湜和上官婉儿都听明白了,卢小闲名义上是送崔湜一首诗,实际上却是让崔湜转赠于上官婉儿的。
他们二人再次相视一眼,但都没有说话。
卢小闲将崔湜和上官婉儿的表情尽收眼底,他笑道“崔郎君,我这首诗名曰《离思》!”
说罢,卢小闲再次吟了起来“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
上官婉儿和崔湜都听痴了,面上的表情无法言喻。
卢小闲还不忘问一句“崔郎君,这诗送于你,可拿得出手?”
“拿得出手,太拿得出手了!”崔湜忙不迭道。
张昌宗在一旁道“崔兄,若我们仅仅谈诗,
虽然有意境,却没有了豪气,岂是男儿所为?”
“说的有理!”张易之看向卢小闲,“这做诗到此为止吧,卢公子,下来我们该做什么了?”
卢小闲笑着道“我们来拇战如何?”
“拇战?”崔湜与李隆基愣住了。
拇战是酒令的一种,两人同时出一手,各猜两人所伸手指合计的数目,以决胜负,在后世也叫划拳。
崔湜与张氏兄弟并非不知拇战,而是从未进行过拇战。拇战的场合,一般唾沫四飞,很难被划入高雅活动之列,故而官场上或读书人之间从不兴拇战。
卢小闲故意促狭道“你们莫不是碍于身份?”
一听这话,崔湜不乐意了“到卢公子你这儿了,还说什么身份不身份的?不就是拇战吗,我奉陪到底!”
张易之也不甘示弱“来来来,我等大战三百回合。”
于是乎,几人双目血红,唾沫横飞,吼得如打雷放炮,喊起来一咏三叹。
酒喝得痛痛快快,输了一仰脖子,杯底朝天,嘴巴一抹,再斟上。
一口一杯,不藏奸,不耍滑,赢得光彩,醉得气魄……
不大一会,除了卢小闲,其余三人皆醉死过去。
“上官尚宫,如果我没猜错,你是有话要与我说吧!”卢小闲像没事人一样,笑嘻嘻的瞅着上官婉儿。
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