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
“钱批了没有?”女皇问。
“批了。皇上若不信,可以查查当时批钱的原始批文。”
“批钱是掩人耳目,”张易之叫道,“批钱是助虐为纣,想加固司礼府的院墙,作为来俊臣将来造反的总府。”
吉顼冷笑道“真乃无稽之谈,我堂堂的三品宰相,自有自己的官衙,若想取事,何必跑到一个小小的司礼府。”
来俊臣一口咬定吉顼、高戬说了那句大逆不道的话,吉、高二人就矢口否认自己没说。
一时间,双方唇枪舌剑,展开了拉锯战。朝堂门口,也围满了关注此案的人们。
来俊臣见天也不早了,一时又难以定案,决定适时抛出自己的撒手锏“陛下,任吉顼、高戬狡辩,臣有第三人证。”
“谁?快说出来。”武则天急切地说。
“凤阁舍人张说,当时陪同吉顼视察,亲耳闻听吉顼言,请召问之。”
武则天点点头,当即下令“传张说上殿对证!”
旁边的近侍也随之吆喝一句,喊声此起彼伏,一道门,二道门,各自一个高嗓门的太监,把这句旨令迅速地传了出去。
张说早已被二张安排在朝堂外贵宾休息室等侯,闻听传他上殿,喝完最后一口茶,站起身来,整整衣冠,迈着八字步,从容上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