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境况是这么的玄妙。
空气中弥漫的气体似乎有了颜色。男士香水,是淡淡的黄,犹如幼年时,澡盆中母亲轻轻拍打的手;而酒气,却凸显出血腥般的烈红,简直要比战场上的血流成河要更加深艳。
那个男人的前方,被烈红给紧紧压住;后方,则仿佛是温馨的黄在默默支撑他。
空气似乎是凝固了。男生听不到枪声,听不到被枪击的男人,和发动枪击的男人各自的声音。他的眼里,摔落的速度都被降为了零,整个世界为了他而停止了一秒的流逝。
这一秒钟,他面对着这两个男人,面对着他们所营造出来的一切。
他看着那个黑洞洞的枪口,留下了眼泪。
随后,时间开始流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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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我单手持枪,其后坐力几乎要把我的整副手臂活活震穿!平时的时候,这样子是完全没有必要担忧的,但是如今的我,力气可能只有正常时候的不到一半。
手臂酸痛,我已经不能再开出来第二枪了。
但是,我也已经没有必要开出第二枪了。
我的面前,是在胸口处吃了一个正面暴击的子弹的白龙成。
他张着嘴想要说什么,由于近距离的射击,他的胸口处周围被子弹给擦伤,已经迸出了不少血液。同时,那股作用力推着他,让他朝后仰躺下去,直直地往舞池的水泥地面倒去。
那股画面有些迷住了我。纷飞的血滴,如大厦倾的坠落,酒吧的迷幻灯光。
那股作用力也同时几乎废了我的手臂。现在,枪被下意识地丢在一边,我的手臂已经失去了知觉,变成了一根皮筋似地瘫软在一边。
白龙成继续往后倒着,坠落着。迎接他的,是坚实的水泥地面。
我微微无奈地闭上了眼睛。
枪口对准了他的心脏偏下部位,最终的最终我还是忍了点心。大脑在那一瞬间,仿佛是接管了我的身体一般,将枪口对准向他的心脏。
我被这股没由来的力量给惊出了一身冷汗。我无法纵容自己的身体在没有接受我本人的同意下杀人,就算对方已经是抱着必杀的决心向我冲了过来。
理智,让我强行地往下压了几厘米的距离。但是,扣扳机的动作,不能犹豫。
这里不是道德游戏,我没必要杀他,但我也没必要死。
这场战斗,终将幕落了。最后的结果,是我获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