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基础的走廊架构都像是上个世纪遗留下来的产物。而且能够持续性地用那么久,也堪称是奇迹了。
我缓了口气,慢慢地从地上站了起来。一种短暂的疼痛贯穿了我的肩膀,而胸口的位置带来的是持续的折磨。没办法,我苦笑着自嘲,干我们这一行的随时都要预备着受伤。
我仰头看了看上面的那个盒子,记住了大致的位置,然而挪着步子往楼梯口走去。医院的住院部的每层楼都大同小异,特地把手术和门诊都设立在了其他楼层,我现在的位置是510前面不远,那么那个盒子一定就是在610的前面了。
我抱着半边快要瘫痪的胳膊,一步一步地往楼梯走去。途中会经过护士站,在刚才我和李小沫争执了不少的时间,都没有看到有人跑过来阻拦,想必应该是被罗雅给送到了中间世界里面去了。
这样想着的我,在经过护士站下意识地往里面一瞥的时候,惊呆了。
那几个小护士,三个四个的,都仿佛失去了知觉,被不知道什么人堆在了角落里。她们都皱着眉头,显然不是在哪里睡着了,绝对是被外力所弄晕的。
场面实在是有点诡异了,我环顾了一下四周,除了没有吃完的便当,就只有那么几个失去意识的护士了。我抱着胳膊,用脚推开护士站的小门,微微颤抖地走了进去。
护士站里面没有什么奇怪的东西,桌子很整齐,盒饭看上去也不错,办公桌上没有想象中的文件堆积,显示别的病房的传呼灯也暗着,别的病人们应该已经各自休息了。
不过,电脑屏幕没有黑屏。我走过去,眼睛凝视着前方的画面,有点傻眼。
一个静止的画面,显示的是医院的走廊,没有显示任何门牌号。仔细分辨一下,这个监控所对应的画面,恰好就是刚才我和李小沫争斗的所在地!
我一下子从电脑面前退开,有点神经质地左顾右盼起来。这个监控的使用者是谁?为什么要监视着我和李小沫?
罗雅的名字首先浮现在脑海中,但是被我立马排除掉了。如果是罗雅的话,她压根就不需要利用监控,更不需要大费周章地把这些护士们弄晕。只要躲在她的中间世界里,她就能神不知鬼不觉地了解到外界信息、
那么除了罗雅之外,还会是谁?我觉得脑子有点微微发涨,事情的发展开始慢慢超出了我的预计。
刘贯德和李学濡也不可能。他们前一刻还在耳机里面和我交流,而且刘贯德应该不会把自己暴露在医院里面。他就算不知道罗雅在找他的事情,也会有所提防,毕竟作为一个即将对组织造反的阴郁者团体。
除开这几个人,还会是谁呢?我回头看了看那几个护士,呼吸的频率极其安稳,看来一时半会儿是醒不过来了。
要弄明白的话,只有上楼,去找到那个机器了。我关掉了电脑监控器的画面,这时候才注意到,画面是以文件形式命名的,然而文件的名字却让我开始慌张了起来。
“这,这不可能啊?!”
我看着那一串文件名,嘴巴微张着,想念也念不出来。那一串歪来扭去的符号,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这分明就是信息扰乱所形成的乱码!
我慌忙离开护士站,眼神在走廊上不停地扫视着。如果这里是“雪地”的话,按照七九五的说法,建筑楼里面也会有雪花飘落,但是这里只是安安静静的,没有一丢丢碎屑出现。
那么问题已经很明确了。我跑到510室的前面,抬头向上看去,确认着门牌号的号码。
没错。
所有的数字、文字,都变成了乱码,连同510的门牌号也一起变化了。
罗雅在不知不觉之间,就把我拉入了中间的世界里面!
额头上隐约渗出了汗水,我下意识地抬手擦拭了一下,把汗水挥洒了洒。一种恐惧和深深的绝望在我的脑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