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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学濡那边还在用手上的东西在门前尝试着,一旁已经甩了一大堆同样的杂碎了。李小沫眨了眨眼,温度感知在整个医院大楼内大致扫了一圈,有变动的地方,就只有刘贯德在楼下进入到了电梯中,不过显然正在思考要去哪一楼层。
而二楼尽头房间内,管小齐的所谓姐姐已经离开房间,背上的那个吉他盒子还是异常的令人恐惧不堪。唯独消失了的,只有之前和这个女人起了争执,后又一同消失不见的那另一个女人。
去哪里了?
李小沫皱了皱眉头,不过那两个人似乎和刘贯德关系不太大,也不会干扰到自己和姐姐处理白堇。
楼上楼层的某个房间里面还有一个病人似的,有点矮还有点胖,估计和这次事情没关系,李小沫只是扫了一眼就移开了注意力。她把话里的管小齐放到地面上,蹲下来,头和她保持着同一个高度,看着她的眼睛道
“齐齐,你刚才是怎么知道姐姐两天没吃饭的?”
“啊,那个的话,是问耳朵先生知道的。”她乖巧地微笑着说“耳朵先生可以听到别人心里在想什么呢!”
一道惊雷轰地一下在李小沫脑袋里面炸开来!
“不——你说什么?!”
她猛地站起来,盯着对方的嘴角,有些不自然地摸了摸自己的身体,神色尴尬地好像被登徒子窥视了一般。那么说,刚才这个女孩子突然倒下,是因为这个的原因?!
不对啊?!
她又蹲下去,一脸°Д°地看着管小齐的脸,用两只手的手指戳了戳她明显翘起的嘴角,感觉舌头都快滑进自己喉咙里了。
“啊好痒啊姐姐!”她笑着,轻轻地把手指拨开“齐齐脸上有什么脏东西吗?”
“啊没,没。”
为什么,她会笑?老大不是说过,阴郁者是没有办法笑的吗?姐姐也是一样的啊?她又捧起管小齐的脸,难以置信地揉了揉,确信了这不是一张假的脸皮。
倒是被莫名其妙揉着脸蛋的管小齐笑开了花,反过来握住了李小沫的手,糯糯地道“以前妈妈也喜欢这么揉我的脸,但是爸爸害怕我变胖就不让摸了。好舒服”
她一脸幸福地笑着,李小沫心里则是感受复杂。
她不知道这个世界是罗雅所布置的中间世界,也完全不明白为什么阴郁者还能这么自然地发笑。在她的意识里面,如同白龙成、自己的姐姐这一类的普通阴郁者是完全没有办法作出笑容的,假笑都不行。
正想着,管小齐忽然伸了伸手指,笑着冲着自己道“姐姐,想让我听一下前面的那个姐姐的心里在想些什么吗?”
“啊——啊?!别,不用不用。”她指的恰好是李学濡,而对方此时似乎是终于完成了手上的事情,门把手被她拧开了,似乎是马上要进去了。
李小沫叹了口气,只要进了屋子,白堇和米路都不会是姐姐的对手。她只需要在这里等待着,等待着姐姐把白堇处理掉就可以离开了,顺道在二楼让管小齐去找她的姐姐,自己则是通知刘贯德任务完成。
不过
她微笑着望着管小齐,道
“为什么齐齐会这么想听别的人的心里话呢?”
这种行为是不好的。无论如何,不管是作为阴郁者还是正常人,对于别人的内心,所需要做的仅仅是保持底线。
“啊我还以为你会像我的姐姐那样子让我听听别人呢。”语句里面貌似带着失落,然而语气和心情却是格外开心,李小沫松了口气,看来这个小女孩也不太喜欢突然失去意识倒地的感觉。
“怎么会呢齐齐,我给你说。听别人的心里话,是一个很没有礼貌的事情,就好像别人在上——”
她刚想说上厕所,脸一红,嘿嘿一笑,憋了回去。
和小孩子讲这个似乎不太卫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