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年的饺子与众不同,它代表的是人们辞旧迎新之际祈求愿望的特有方式,它包着的不仅仅是蜜汁肉馅,更包着是家家户户一年的努力的汗水和幸福。锅里热气腾腾,屋内灯火暖人,把所有的思念与祝福包进那薄蒲的饺子皮里才是一年中最大的慰藉。
沉香阁的这一桌子年夜饭温暖满足,坐着的每一个人都笑意满满,阳介与左军司推杯换盏,长黍与离阳子兄弟情长,圆道长沉浸在美食里不能自拔,玄汐搂着忆娘看起来已然有些饮多了。
忆娘看着这一幕幕,心里满足极了,如果没有前世的使命,今世就这样守着他们过一生,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
“忆娘,你接着讲故事!该你了!”
阳介举杯向忆娘敬来,大家都敲着桌子起着哄。
忆娘笑盈盈地说
“我看圆道长正在酝酿故事,其实我最想听的是他那个如花似玉的弥月!我埋非常好奇,是什么样的奇女子可以把我们的圆道长迷成这样,心甘情愿地鞍前马后。”
大家一听,马上转移了目标,都看向圆道长。
圆道长正在认真思索着什么,感觉有些怪异,抬头一看,众人都望着他,
“怎么了怎么了?”
“讲故事了!”长黍说。
“就是,大大方方地讲!”阳介说。
“圆道长讲的一定精彩!”忆娘说。
“快讲,白吃白喝的故事讲得不好,那就把今天吃的吐出来!”玄汐说。
“师傅,我还没听过您讲故事呢!”离阳子小声说。
圆道长一看,大事不好,有点想溜,但是看见众人那虎视眈眈的眼神里便看出,这个故事非讲不可了。
”也罢,讲个故事而已,岂能吓倒我?“
于是,抹了抹嘴,正了正衣冠,说
“好吧,我讲了,大家不要觉得无趣才好!”
“还有啊,我不叫圆道长,我的道号叫逸群,飘逸出众的意思,老叫圆道长,这个圆道长是不是和你们的情谊很深哪!”
圆道长煞有介事,压根不觉得圆道长这个称呼对于他来说是多么的合适,因为长黍又发现,圆道长的嘴型都是“0”型的。
“好好,请逸群道长快讲!”众人急切地说。
阳介给大家新沏了一壶碧螺春,今年新上的此茶条索紧结,白毫显露,色泽银绿,翠碧诱人,卷曲成螺,实为上品,再将此茶冲泡后杯中白云翻滚,清香袭入,满屋飘香。
饺子吃得差不多了,一杯热茶,几碟小点心,有滋有味地一起守岁。
“嗯嗯,好吧。”
“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故事了,话说有一位画师,画技精妙,每一幅都堪称精品,他擅长人物画像,不仅能把人物画得细节精致,人物的性格及表情也能刻画地一般无二。”
“这位画师,手艺如此之好,但在民间也各有褒贬,为什么呢,因为这位画师性格固执,为人迂腐,画像讲究真实,决不肯一丝半分地弄虚作假。”
“所以,当有人提出,能不能把我画美一些,比如眼睛更大一些,眉毛更妩媚一些,甚至画瘦一些等等这样的要求时。画师都断然拒绝。”
“他说言不信者行不果,言必信者行必果。切不可弄虚作假,必得实事求是才对!”
“为此,他也得罪了不少人,这些人所需要的画像是要选秀、遗像、还是赠予。无论有多么重要,画师决不会网开一面,哪怕是给略去一个痦子,也是不可能在画像上抹去!”
“但是因为他的画技确实厉害,人除了画像必得真实这一条,为人处事也是通情达理,大家也是对他敬重有加。”
“就这样,令人担忧的事情发生了!”
圆道长喝了一口热茶。
“这个茶真是好,解油腻,爽口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