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八糟的礼仪。师师,接下来,朕要做三件事。”徽宗顿住话,深情地望着李师师道:“这第一件事就是朕要纳你为妃,接你进宫,朕要和你堂堂正正的做夫妻,再都不过这种偷偷摸摸的日子了!”
李师师吓了一跳,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道:“陛下万万使不得,奴家的身份决定了一生都不能进入皇宫。陛下执意这么做就是和整个宫廷作对!就是和整个礼教为敌!你是皇帝,怎么能儿戏!”
徽宗哈哈一笑道:“朕就是要冒天下之大不韪!朕愿意像一个普通百姓一样,一顶小轿把你娶进门,从此后你弹琴舞蹈,朕吟诗作画,一起逍遥、笑傲,做一对快乐的夫妻!这个皇帝,朕决定不做了!”
李师师惊得大脑短路了,她呆呆望着徽宗不语,眼中有不解更多的是爱意。
徽宗握住李师师的柔荑道:“这就是朕要做的第二件事,朕要禅位于太子,然后朕携师师巡幸淮、浙,去镇江进香,为大宋祈福!”
“可,陛下……”
李师师说不出话来,眼中已充盈泪水。一个皇帝放弃皇位该需要多大的勇气,天下最大的权力说丢弃就丢弃,换了谁都做不到,但眼前这位皇帝却想这样做。尽管有金兵入侵的缘故,然娶自己为妻也是禅位的一个原因,他对自己的爱达到一种疯狂的执着,有这样一个爱自己的男人不知是幸福还是悲哀。
徽宗又道:“师师,别怀疑朕对你的一片真情,禅位之事,朕意已决!当初朕设想让太子兼职开封牧,率领军队保卫京城,后来朕仔细考虑,还是禅位直接,不留后遗症。光一个开封牧是号召不了全国军队勤王的,太子也命令不了许多军队和将领,尤其是一些骄兵悍将。只要太子是皇帝,一切都迎刃而解。京城是社稷宗庙所在地,百姓过百万,处理不完善就有失守的危险。如果京城失陷,以金兵的残暴和贪婪,不出数日定成赤地,祖宗的百年基业就毁于一旦。朕是个失败的皇帝,给大宋引来灭顶之灾,既然无意于皇位,还紧紧攥住权力干什么?给太子机会,让他放手一搏,说不定会出现一个伟大的皇帝!”
李师师扑在徽宗怀里,心中甜蜜而又酸楚,泪水忍不住流出来。赵佶搂紧李师师道:“以后朕就是没有权力的闲散之人,师师可嫌弃朕这个糟老头子?”李师师用手捂住徽宗的嘴柔柔道:“不许胡说,奴家钟意的并不是陛下的权势,而是你这个人和对我的这段感情!”
徽宗将李师师搂的更紧了,他满脸开心道:“等朕将所有事情办完,咱们就去为国祈福!朕做的第三件事就是亲写罪己诏,昭告天下朕的失误,同时也让子孙后代引以为戒,再不要走朕的老路!”
李师师满眼柔情,她伏在徽宗胸膛上轻轻道:“陛下是一国之君,所有事情陛下自己抉择,奴家绝不掺和!”
徽宗假意调笑道:“以后朕不是陛下了,这个朕字也不能说了,师师姑娘就叫朕官人,朕叫师师小娘子如何?”李师师娇羞道:“陛下真坏!”徽宗笑呵呵低声道:“朕是故意的!”
李师师听罢用粉拳锤着徽宗的胸膛,口中叫着:“陛下坏死了!”徽宗一把抓住她的柔荑,呆呆地注视着师师深情道:“师师,朕爱你!”李师师把头埋在徽宗怀里也深情道:“陛下,我也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