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只需要轻轻一推,他便轰然倒地。大伙想想,当初司令虎口拔牙,不惜代价救下张觉,后来拿下燕云十六州,张觉一人就抵千军万马,这是不是司令的先知先觉?再想想司令派韩世忠辗转千里救下我等,是不是就为了这次秘行?还有这次秘密潜入金国的那些契丹人……这一切都说明了,司令在下一盘大棋,司令早布好局,设计好每一步的走法,只等我等来完成。所以我等不能质疑司令,按他指示去做,保证没错!”
“道安兄说的不错,我也是这样理解的。”
杨帆接着说道:“昔日我随高俅征梁山泊,兵败被俘。我本死顽分子,当列入斩首之列,当司令听我是鼎州武陵籍,且与钟相相熟,便留我一命,并说以后我和钟相有一场大革命。我初不信,那日司令派我等回家联络钟相,我便对司令的高瞻远瞩深信不疑。司令……这也看得太远了!”
兄弟几个谈论了稍许,俞道安便止住话题道:“诸位兄弟不得大意,以后说话不可泄露机密。司令嘱咐我等隐藏身份,促使钟相提前起义,必有他深意。对了,杨帆,司令说钟相志大才疏,不堪大用,倒是杨幺是个人才。他俩都是你老乡,你对他俩了解多少?”好易
杨帆皱眉道:“我所了解的钟相,是个安分守己的村民,平时对人和善,乐于助人,他也有些本事,捕鱼打猎确实是一把好手,但若说他是起义的领导人,我还是不敢想象。这个杨幺我没有听过,一般我们把最小的兄弟叫老幺,村民起名一般不把幺用进去,是谁取了这么个奇怪的名字?”
俞道安微微一笑道:“不敢想象咱就不去想象,反正按这速度过两日就到你家乡,到时候大活人站在我们面前,还用我们想象吗?”
杨帆呵呵一笑,连声说是,两人又杂七杂八说了些话,仇道人突然插口道:“途中我数次闻听洞庭有水妖,过往的商船屡屡被水妖掀翻沉没,就连官船有时候也不能幸免于难,故渔民捕捞必焚香献牲祭祀,祈求水妖放一马。我们这么大一艘船,是不是也献牲祭祀,免遭水妖袭击?”
俞道安道:“恐怕焚香献牲祭祀不能避祸,这水妖胃口太大,心里只想吞下我们这一船货物。”
仇道人不解道:“水妖要货物何干?再说这一船货物是我们给钟相的见面礼,也是起义的启动资金,怎可有失。惦记这些货物的莫说是水妖,就是水神我仇道人也拔下他的胡须系鞋。”
“好!今夜仇道长就亲手擒妖,让我们开开眼界,看看鼎鼎大名的洞庭水妖是何方神圣。”
仇道人极是惊讶,不解问俞道安道:“你怎么知道水妖今晚会袭击我们?”
俞道安仍然面带笑容道:“这哪是水妖,分明是水贼杀人越货而故弄玄虚捏造的烟幕弹,为匿其罪行也为震慑官府,使之不敢尽力追查。现在胆敢侵我船,我们就擒了他,揭开洞庭水妖的面纱,看其庐山真面目。”
俞道安说着把千里镜递给仇道人道:“这几叶小帆随了我们几天了,估计他们也等不及了,否则我们上岸他们就会空手而回。今夜就让他们知道,在我自治区水军面前敢称水妖,就彻底让他变成水鬼!”
“诸位大哥请留步!”
十几个猎户打扮的契丹汉子均转头,略带吃惊的目光盯着问话的十几人。契丹汉化已经一百多年,契丹贵族都以汉话、汉装束为荣,百姓纷纷效仿。
虽说现在辽被金灭国,但已划入金国版图的辽东的契丹百姓的生活习性早已和汉人无异,日常说得最多的是汉话,反倒是契丹说得少了。
今天这些问话人契丹装束,说着标准的契丹话,不由他们不奇怪。
契丹猎户中一四十余岁的中年汉子拱手搭话道:“几位有何见教?”
问话之人见此猎户也用契丹话对答,但语态和礼仪均与宋人无异,且神态中略带警觉,便拱手用契丹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