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因为此人位高权重,就在大殿之上,臣不敢去大理寺,即便去大理寺递上状纸,此……人也能够化险为夷”。方礼哆哆嗦嗦的说道。
皇帝冷笑。心中已有眉目了。看来朕的这个妹妹,想要将安之踩在脚下,还真是不达目的不罢休啊!
场上,皇帝冷笑,范建皱眉,陈萍萍沉思。看来在场三人都已经知道面前这个芝麻官儿到底要告谁了?
方礼跪下,叩头。声音悲痛欲绝。“求陛下为我的女儿讨回公道”。
在场众人看戏的看戏,沉思的沉思。看热闹的看热闹。
皇帝冷声说道:“你女儿怎么了”。皇帝似乎非常厌烦这人在自己的寿辰上搞事情。
方礼听皇帝声音冷,心已经凉了大半。愣了半晌后哆哆嗦嗦的回道:“臣那苦命的女儿啊!前日去参加靖王府诗会,在靖王府后花园闲逛,只是没想到遇见那个登徒子。将臣的女儿……臣的女儿非礼一番,求陛下为臣的苦命的女儿讨回公道”。
皇帝再次冷笑,心里也对云睿这手法好生鄙夷了一番,手法太下作。皇帝冷笑,明知故问道:“登徒子,谁”?
方礼用手指哆哆嗦嗦的指着吃的正欢的范闲,眼神中似乎恨意滔天。“是太学五品奉正范闲,他在后花园中,轻薄了臣那苦命的女儿啊!求陛下为臣那苦命的女儿讨回公道”。
方礼心中极为郁闷,谁让范闲回来时除了去监查院就是去参加靖王府诗会。总不能说自家女儿去监查院闲逛,然后被非礼了吧?若真这样说,那可真是无稽之谈了。谁都知道监查院在坊间的黑暗之名有多么恐怖,谁都知道监查院是皇帝陛下的专属私人机构,若真这样说,那不是在打陛下的脸吗。最关键的一点是……说了根本没人信呀!所以就只能委屈靖王府了。
范闲却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在心里跟皇帝一样,好生鄙夷了长公主这无聊手段。这手段太他妈弱智了,有脑子的人想想就能想过来。
皇帝看了看范闲这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不免惊叹于这孩子的处变不惊。却也想知道这孩子到底还能不能化险为夷?
在场众位大臣窃窃私语了一番,都说这范家小子今儿个在皇帝面前好好露了个脸,要知道诗人最重要的自然是名声。若名声坏了,他这个人也就坏了。
皇帝嘴角微扬,冲范闲说道:“太学五品奉正范闲”。
范闲没反应。
一旁的辛其物推了范闲一把,“范大人,叫你呢”?
范闲迷迷糊糊的被人推了一把,似乎清醒了一点儿,说了句只有在酒楼才能听到的话“谁喊我呢”?
在场众人听到这句话,都恨不得把这小子塞进马车,运回范府。范尚书只是看了他一眼,没说话。陈萍萍似笑非笑地瞅了瞅他。这小子是真傻还是装傻。
意料之中的雷霆之怒没有到来。皇帝只是慈爱一笑。嘴角上扬“是朕在喊你呢”!
在场众位大臣本以为,皇帝会震怒,没想到竟会温婉的再说第二遍。众位大臣一边惊叹与范家小子深得陛下喜爱的程度。一边惊叹于范府盛宠不断。
听到朕这个字不管是真醉假醉都应该醒了个半成,范闲也不例外。迷迷糊糊的站起来,冲陛下行了一礼。“陛下,臣……罪该万死,臣……喝醉了”。
皇帝轻笑两声,“朕知道你喝醉了,不然朕就该治你个御前失仪”。
在场众人看见皇帝嘴角那一抹微笑,心里也逐渐疑惑起来了。陛下到底是喜是怒啊?对方礼大人冷声,对这范家小子温言相向。陛下到底是何意?
范闲挠了挠头发。
皇帝指了指方礼,对范闲和声说道:“方大人说你非礼了他的爱女,你作何解释”?
范闲摇摇晃晃的站起来,像皇帝行了一礼道:“啊……非礼?臣冤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