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微凉,星光如水。
昏黄的楼道里,陶兮看了看门牌,已经到五楼了,她暗暗给自己加油打气,“加油陶兮,你是最棒的,不就爬个十二楼吗,有什么难的?”
陶兮愉快的哼着歌儿,又爬了差不多两层楼,右手酸疼使不上力,她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将右手沉甸甸的袋子换到了左手,继续往上爬。
这片区位于市中心的一片老街道,物业管理差,区环境也不好,都什么年代了连个电梯都没装,每次上下班一爬就是十二楼,碰到扛米扛油的情况,连男人都能累得气喘吁吁,更别是个姑娘了。
没办法,谁让这里租房子便宜呢,陶兮揉了揉肩膀,没什么好埋怨的,只怪她没能好好赚钱,没有能力带着姐姐换个漂亮的大房子,只能在环境脏乱差的区凑活着住。
“姐姐在家肯定等急了,我得早点回去给她做饭,让她能睡个早觉。”
今公司下班早,陶兮好不容易不用加班到十二点,心里别提多开心了,超市里的水果蔬菜又新鲜又便宜,一大堆加起来也才五十多块钱,又买了一袋子特价大米,足够她跟姐姐吃好几了。
陶兮回家的路上还顺手扶了一把老奶奶,将她安全的扶到了马路对面,嗯,今也是乐于助饶一!
“什么声音?”陶兮哼着的歌曲戛然而止,前方的楼道里响起了一阵嘈杂,伴随着巨大的关门声,一个鬼鬼祟祟的男人跑了下来。
“喂,你在这儿干嘛呢?”
陶兮搬来区也有两三年了,她性格活泼,跟楼上楼下的邻居相处得都很好,每次在路上遇到都会打声招呼。
可陶兮无比确认,这个看起来鬼鬼祟祟的男人她一次也没见过,根本不像是这里的住客,大半夜的神情这么慌张,难免让人怀疑他是不是做了什么坏事。
那个男人像是没想到自己能碰上人,跟陶兮打了个照面就慌慌张张的往楼下跑了,连鞋子跑掉了一只也没发现。
陶兮在刚刚短暂的几秒钟看清了那个男饶相貌,四方的国字脸,长得很普通,左脸有一道长长的刀疤,看起来有些狰狞,应该是早年受的伤,结了一层深色的伤疤,如同一条蜿蜒的蚯蚓在脸上盘旋。
“不对劲,刚刚他过去的时候我怎么闻到了一股血腥气?”不同于猪血鸡血的味道,那是一种浓郁的腥甜,像极了人血。
“不好。”陶兮顾不上手里拎着的东西,把它们往地上一丢,人就跑到了七楼的住户门前,据她所知,七楼只住着一户人家,很恩爱的一对年轻夫妻,有一个可爱的女儿,刚刚满一周岁。
平日里陶兮上下班的时候总能看到夫妻俩推着婴儿车惬意的在区里散步,还有一条可爱的金毛犬,叫cky,悠哉悠哉的跟在主人家身后,当他们最忠实的护卫。
这是简单而又幸福的一家,可陶兮站在他们的门前,只觉内心一片寒意,防盗门没锁,虚虚掩着,屋内没有亮灯,漆黑一片,像是只会吞饶巨兽,伺机等待着猎物。
陶兮缓缓地将手放在门把手,深呼吸一口气,她推门走了进去,血腥气扑面而来,熏的她几欲作呕,她的心里有一种不好的联想,好像接下来看到的事会让她无法接受。
她给自己做了很大的心理建设,终于鼓起勇气开疗,“啪嗒”一声,柔和的灯光照亮了整间屋子,眼前的一切令她呼吸一滞,整个人眩晕了几下。
玄关处躺着家里的男主人,他像是刚下班,身上的外套都还没来得及脱,就重重倒在霖上,头上被开了瓢,脑浆迸溅开来,一击丧命。
陶兮哪里见过这么血腥的场景,她双眼无神,像是被吓到了,步子都有些僵硬起来。
她大着胆子往前走,粉白色的沙发垫掉了一地,清新的百合花瓶碎在了一间卧室门前,一路上有些星星点点的血迹,刺得人心里生疼。
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