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浅等在军中威望不足,难以服众。
“那能怎么办?”闻安的声音失去了温度,只剩下一片清冷。
他扫过身旁一张张熟悉的面孔,因为能量过度消耗,变得惨白,甚至有些人瘫倒在地上,动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但眼睛却盯着里面的战斗。
常在的气息变得浮躁,不能再拖下去了,越拖形式对他们越不利。
而一旦屏障被迫,他们这些人首当其冲。
姚默放开手,他说“如果我猜……的不错,那应该是……剑灵,你……小心。”
剑灵,寻常人家肯定闻所未闻,但是四大家族却有所记载,尽管他们知道的也只是沧海一粟,但大体轮廓清晰了。
闻安回头看着姚默,怀疑中隐藏着几分担忧“你……”
姚默在他的注视中摊开手,赤红的鲜血灼了闻安的眼睛,喉咙像被粗糙的沙砾堵住了似的,原本想要说的话打消了。
他声音有些哑,身侧的拳头握紧“放心。”
说完,他跃到半空中,离剑越来越近,他看见靠近剑柄的位置刻着“白练”二字,想必这就是剑的名字了。
面具人有多久没打架,白练就被封了多少年,刚刚那个弱鸡,它还没过瘾就撑不住了,希望这个小白脸能够撑久一点。
他刺它躲,他劈它躲,他挑它还躲。
闻安似乎看到了一个虚影他手执白练与他过招,嘴角挂着揶揄讽刺的笑容。
若是个不懂行的估计得以为他占了上风,对手被他打得只能一味的闪躲,不敢正面应战。
但只要功夫到家就能看出他是处于下方的那个人,这一场笔试就像是猫捉老鼠,但很不幸他是那只被玩弄鼓掌的老鼠。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在他们过招的时候,白练不会继续窟窿,而屏障里的虞成蹊也尽量避免能量碰撞到屏障上。
“完了,我们都得死在这里。”不知是谁咕噜了一句。
声音很轻,极有可能是无心之言。
恐惧每个人都有,只是每个人的意志不同,突破心里防线的程度也就不同。
身边的战友一个又一个体力不支,现场的形式又对他们极为不利,人的脆弱就很容易暴露出来。
他们是兵,但他们也是人。
恐惧是会传染的,这一声低语在这个特殊的时刻,像瘟疫般蔓延,颓废的表情出现在一张张不同面孔上。
“进入第五军事基地的第一天,你们就该有死的觉悟。”徐蒙红着眼睛吼道。
他与闻安平级,但负责的领悟不同,整天泡在实验室里,在基地差不多就是个隐形人,绝大多数人只听说过他的名字,看过照片而已。
这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人物在他们眼里就是躲高岭之花,只比虞成蹊差了一点火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