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无完人,而沈筠也好不到哪里去,此时氛围正好,她却煞风景的来了句“我觉得你脑子不好使,你会不会觉得我有病?”
虞成蹊凉凉的看了她一眼,接过多瓦递过来的茶杯却忽略掉他的挤眉弄眼,说“我比你聪明这是事实。”
他的意思是说如果他脑子不好使的话,她脑子估计早就锈掉了。
沈筠霍然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没有与他争执,而是终于说出了最终目标“我想要虫王邪盒。”
虞成蹊的目光沉下来,雾霭又重新氤氲在他眼中,让人摸不清也看不透“不行。”
他的拒绝不容反驳。
沈筠静静地看着他,也没有步步紧逼,就是好奇一问“你有赵珣的记忆对吗?你不想让我想起后面世界的记忆,是因为被我坑过,留下了黑历史?”
虞成蹊脑海中掠过那些过往,心不由得柔软几分,伸手揉了揉沈筠的头顶,声音也出奇地温柔“不是什么好的回忆,忘了就忘了吧。”
他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有种逆反心理,他越是这么说,沈筠就越好奇。
虽然好奇害死过猫,但猫总是不长记性。
当然今天,她注定一无所获。
凌晨五点,绝大部分人还在床上呼呼大睡,永巷又迎来了一位熟悉的客人。
他披着黑色的斗篷,穿过一条小巷时,突然停下了脚步。
在他头顶上方倒挂着各种各样的油纸伞,颜色各异,图案大不相同,本来看起来赏心悦目的场景,却让他皱紧眉头。
整个街区只有一户人家点了灯,恰巧是他要找的人,这不是巧合,而是那个人料到了他回来,在等着他。
这个想法一出,他嘴角挂着微笑,心中却没有善意。
“来了。”里面那人的声音如水般清澈,听起来很舒服。
“久等了。”黑主一语双关,也不管对面那人听没听懂。
暖光的灯光落在那人灵秀的脸颊上,他钟爱白袍,用一支木簪束着长发,眉目清秀。
连绵雨耗费了他大量的精力,有马不停蹄地训练了一批人,十几天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
眼中满是疲惫,却勉励保持着淡然的姿势,连动作也没有泄露出分毫,这是一个外表看起来瘦削,其实内心无比坚韧的人。
“不久,不会。”这是他的回答。
他不会帮他。
他再一次拒绝了黑主。
“因为立场不同吗?见不得死伤?”他显然需要一个说服自己的理由。
“我没有立场。”那人看着他说,“但我也不欠你什么,我说过,你的游戏我不感兴趣。”
他是一个没有过去的人,当然也没有什么家国情怀,至于是非,他那里顾得过来。
黑主拿过果盘中的零食,悠哉悠哉地吃起来“那对你的过去感兴趣吗?只要你参与我的行动,就能知道你想知道的一切。怎么样,考虑一下?”
他素来爱洁,白色的袍子整整齐齐没有一丝皱痕,即使没有过去,但性子却没有改变太多,他看着黑主,眼神异常锐利。
他和她都不是好人,现在不是朋友,以后也有可能是敌人。
黑主从未踩过他的底线,他则看心情好坏选择帮他还是不帮,到今天,他怒了,因为他的威胁。
他的眼神告诉他,如果他不妥协,那么他也就永远也不可能会找到过去。
“我其实早就怀疑过你,或许是因为醒来第一个见到的人是你,所以产生了一点侥幸心理。”他很快恢复了镇定。
“那就当是个交易吧,我参与你的游戏,你告诉我我的过去。”他的声音中夹杂着疏离。
失去一个不是朋友的朋友,黑主心里有些怪怪地,但很快他就接受并消化了这一抹异样。
“今天上午我会送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