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天烟火之下,一处酒楼内,一道温润如玉的身影静静的靠在窗栏处,其眉心的一点朱砂,更是随着花火而忽明忽暗。
“念儿……”萧墨城轻轻开口,随后长长的睫毛上似被贴到唇边的烈酒,呛出了水意。
“大人,喝酒伤身,所以我们不若回府吧。”
侍从忍不住的开口,其实他因素来一直都跟着大人,所以自是知道,大人对那位今日出嫁的苏家小姐有些不同。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那个有些,竟是比他所想的要重得多。
想到这里,侍从看着依旧还在往杯里倒酒的大人,斗胆出手拦住的同时,还不忘不解的低叹。
“大人既是这般看重,为何就不能争上一争?”
萧墨城拿着酒盏的手顿住,随即唇边流泻出苦笑。
他如何不想去争?只是不管是从前的念儿,还是如今的软软,她看他时都从未有过动心。
呵呵,所以难道他要再勉强她一次吗?
或许该说他其实也有试过勉强,只是现在的念儿早已不是,曾经那个齐南侯府里,身份特殊,又遭受排挤的五小姐。
她是被苏家精心爱护的苏家小姐,也是那人捧在手心的软软。
所以……
他现在不该替她开心吗?萧墨城手里的杯盏慢慢放下,单手撑在眉心处,过了许久才略有摇晃的起身,然后从酒楼走出。
结果却是撞到了一个,正在仓皇着想往酒楼里跑的人影。
“你,你是萧墨城!”
“是你,是你,快,快救救我吧,求求你了,求你看在曾经的情分上救救我吧。”
尖叫般的凄厉,在耳边炸开,也叫原本还有些许醉意的萧墨城,回了神。
他低头看着被侍从推开到一边的身影,眉心处用力的皱起。
“我,我是名娘啊。”名娘用力的将自个,凌乱不堪的发丝捋顺,然后才是用着卑微祈求的语气说了这句。
她后悔了,她后悔当初为什么要嫌弃萧墨城痴傻,她也后悔,当初为什么要为了颜面好看,而想尽办法的不叫绣坊倒下,而沾染上了黄家。
甚至于她都后悔,自个为何不好好的哄着,那黄老爷子或是黄岐。
以至于她会被黄家,像扔垃圾一样的丢出黄府。
然现实容不得她后悔,名娘看着已经是追上来的几个大汉,身子一抖,想再跑的时候,就看出那几个大汉,虽面目可憎,却似有忌惮。
名娘知道,他们要么是认出了经常在燕郊办事的萧左相,要么是看出了他非富即贵。
是以她快要跳出来的心,一点点的落下。
毕竟她知道萧墨城的为人,纵然他会恨她,厌她,但却是个好人好官,所以定然是不会不管她的。
“这位大人,你是认识她?”为首的大汉,放低姿态的可出声。
因他能看出面前的爷不差钱,而他跑了三条街,也不过是为了将企图逃跑的一个花娘,给捉回去处罚。
没错是处罚,要知道他们的焦华楼,可是花了大价钱才迁到的燕郊,结果来的第一天居然就有个花娘给逃跑了,真是可气!
萧墨城看着名娘在那大汉可完后,就又想开口,便是摇了下头,只说了三个字。
“不认识。”
天旋地转,名娘还来不及反驳,人就已经被那几个大汉抓住了胳膊。
“你个臭娘们,我看你再跑!”
啪的一声,是重重的巴掌声,只是这会已经被用块脏布堵嘴的名娘,却是什么都说不出来了,她只能是绝望又满是猩红恨意的看着,那个渐行渐远的背影。
她恨萧墨城,更恨那个明明就死了,却又回来的孟念儿。
不过被推搡着前行的名娘,再听见街市上讨论,白日里的婚礼时,才顿了顿,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