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里,第四次打下副驾驶的遮阳板检查自己的妆容。
封承扫了她一眼,脸上带了几分调笑,“怎么突然这么紧张了?又不是第一次见。”
苏听白拂了拂根本没有褶皱的裙摆,苦恼地轻叹了口气,“见面倒是没什么,就是这个称呼我活了这么久都没叫过谁‘妈’,在家已经做了好久的心理准备,但感觉还是有点不自在”
封承闻言宽慰地摸了摸她的肩膀,“别紧张,不想喊的话就不喊,我妈没那么在意这些小细节。”
苏听白感激地看了他一眼,坐直身子深呼吸几口气,忐忑紧张的心情终于得到了一些缓解。
没过多久两人便到了封承父母家,两人一进门便有佣人接过外套帮他们带去挂好,随后舒女士也走了过来,见到苏听白后立马喜笑颜开,直接就忽略了自家儿子,上前拉住苏听白的手把她带到客厅,将她介绍给封家客厅里正坐着的四位打扮得格外端庄得体的贵夫人们,“各位,这位就是我的儿媳妇,你们都认识所以我就不多做介绍了。听白,这位是廖夫人”
她还没来得及开始介绍,坐在最边上的那位夫人便先站起身朝苏听白伸出右手,无比和蔼地笑道“都是自己人,不用那么客气,听白叫我廖阿姨就好。”
苏听白扬起笑脸,不卑不亢地叫了句“廖阿姨好。”
接下来大家便都这样一一见过,苏听白乖巧地在舒女士身边的空位上坐下,腰背挺直,双手交叠放在大腿上,笔直修长的双腿并拢,稍稍向左倾斜,是个完全挑不出一丝不对的标准测点式坐姿。
这几位夫人她之前在车里就和封承打听过,她们都和舒女士一样,不是出自名门便是大家族培养出来的闺秀,每个人都不是泛泛之辈,打出生起骨子里就刻上了贵气与优雅。
虽然他说不用太拘谨,但苏听白作为封家的准儿媳,在外人面前要给自家人长脸这种事还是懂的,好在她本身就接受过最严格的礼仪训练,做起这些来得心易手。
苏听白正认真地听着她们的交谈,余光却瞥见其中一位一直很少开口的高个子女士突然看向了自己。
她记得这位女士似乎是一位德高望重的古琴艺术家,同时还是华国社会艺术协会的副主席,放在国际上也是十分令人敬仰的人物。
苏听白立马将目光移向了她,淡笑着和她对视,却听这位优雅知性的女士突然对自己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