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然转移话题,说出今天来的目的“能不能在适当的时候,在太皇太后面前说几句话?”
“什么话?”悠悠道,想到他胆大妄为,可不要利用自己胡作非为,又加上一句“我没能力动他。”
谁不知道他在皇帝心中的地位?动他先把皇帝得罪了。
“不,我想让你在适当的时候将他的恶行拣要紧的告诉太皇太后。”张宁诚恳地看她,道“我怎会让你涉险?更不会让你说违心之言。他在宫外的所作所为,太皇太后哪能尽知?不用多说,拣要紧的说上几句就行。”
两人都以“他”称呼王振,虽然婢女们站得远远的,但两人十分谨慎。
你倒挺机灵,想借太皇太后的手除去他。悠悠极有神采的眼眸凝视张宁一息,轻轻颔首“好。”
据实说几句话,不牵连郑王府,不违背她的良心,倒也无妨。她思忖间,略微迟疑的开口“陛下年幼时,先帝便驾崩。这些年陛下待他很有些不同。太皇太后怕是无法做得太过。”
皇帝的面子还是很值钱的,若真不顾他的颜面,怎么树立他的威严?帝王若无威严,这位子如何坐得稳,江山怎能稳固?
她这是提醒我,太皇太后也有不得已的时候吗?张宁道“我明白。”见她依然凝视自己,再说一遍“明白了。”
明白就好。悠悠道“父王来信说,令尊亲自写信为你求亲,他回信拒绝了。”
岂止是拒绝,简直是觉得奇耻大辱,这些自然无须告诉他。
张宁前天接到张勇的回信,极为自傲地提及求亲之事,没想到郑王已经拒绝。看来郑王和京城有特殊通信渠道,比军方的通信要快。他想了想,道“郑王同意,太皇太后不肯应允,也没用吧?”
“是。”悠悠坦然道。
自她到京城,受封郡主,深得太皇太后欢心,她的婚事就不由父王做主了。
张宁估计一刻钟快到,趁现在提起,心一横,干脆道“悠悠,如果你能做主,你会答应吗?”
小名这么自然而然地从他嘴里说出来,让悠悠有一种很特别的感觉,既有些害羞,又有些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