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张宁为妻,这是事实,何必再提?”
有媒妁之言,又有父母之命,再和郑王争辩就是傻了。他会犯这样的低级错误吗?
朱祁镇没想到他会这样说,怔了一秒,道“那卿为何求朕赐婚?”难不成连朕都算计在内?
就在这时,张宁来了,行礼参见毕在旁坐下。
杨士奇则苦笑道“郑王在陛下跟前还收敛一些,臣不求陛下赐婚,能怎么办?”
皇帝赐婚是荣耀,一般臣子求不来,只有近臣权臣才能享受这项殊荣。赐婚的诏书一下,断无更改的道理。杨士奇这是拿皇帝当挡箭牌啊。
朱祁镇脸一沉,道“岂有此理,朕岂能被你们利用?”
“臣该死。”杨士奇行礼请罪,语气却没有一点惊恐慌张。
“罢了。”朱祁镇不会真的治他的罪,摆了摆手,示意他离去。
杨士奇问明张宁没有吃亏才出殿。
“卿有什么事么?”朱祁镇道,要不然不会去而复返。
张宁道“郑王对臣是真打,臣不得已,只好跑了。刚才在乾清宫门口遇到他,说要去向太皇太后请安,臣便过来。”
朱祁镇也明白他刚才跑,完全是躲着郑王,当下把准备封刘念和顾淳官职的事说了,至于封何官职,由杨士奇拟了奏上来就是。
“臣替他俩谢过陛下。”张宁心里明白,杨士奇爱屋及乌,才替两人请封。
“你告诉他们,好好干,朕自有封赏。”
“是。”张宁又提及锦衣卫密探从瓦剌送来的情报“瓦剌大汗脱脱不花和太师也先成见日深,脱脱不花几次想夺权,都因不密而事败,如今形同软禁。”
朱祁镇喜道“消息属实么?”
“应该属实。密探冒死深入王庭,用我大明的民间首饰交好脱脱不花宠妃的侍婢,据那侍婢说,脱脱不花已无法出大汗王帐。”
密探扮作走私的卖货郎,要取信脱脱不花的宠妃并不难,大明女子的首饰何其精巧,草原女子见猎心喜,有什么话套不出来?
那些银饰小巧精致,并不值多少银子。
“卿的意思,是利用脱脱不花除掉也先太师么?”朱祁镇沉吟着问。也先是军事天才,为太师后,东征西讨,战无不胜,立下赦赦战功,迟早是朝廷心腹大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