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渠梁和赢虔互相对视了一眼,他俩只睡片刻就让黑伯从被褥中叫醒,听到公父召见,还以为是紧急军情,匆匆忙忙赶到了营帐,谁知道和他俩所想差距甚远。
“公父!宣孩儿来有何急事?”嬴虔单臂击胸行了个军礼。
“来,先吃东西,其它的等下再说……”嬴师隰摆摆手,继续对付着炖肉。
父有令,俩兄弟只好也加入消灭羊肉的大军之中。
“圪喽!”嬴师隰打了饱嗝。
“舒坦……”把密绢交给了两人,自顾陷入沉思。
“有何想法?”
嬴渠梁双目精光闪闪,面露喜色,却又瞬间收敛。
嬴虔即瞪大双眼,一拍几案,张开大口哈哈大笑
“好采!公父,这等大才降临我大秦,可喜可贺啊……”连日来连他这种只关心冲锋陷阵的将军也忧心忡忡,看着手下的精锐儿郎不是死于勇武比拼,而是死于饥饿战备,力量武器不及魏狗,让他有恨难泄。
现在有人可以解决粮草问题,肩上压力顿除,人都仿佛轻了几斤,忍不住喜形于色。
嬴师隰心中暗地点头,还是小儿子性情稳重,嬴虔当一个大将军没问题,若为国君……
“渠梁,现在怎样安置华先生?”嬴师隰瞧看小儿子,他要考究一下嬴渠梁的处事方式。
“不惜一切代价也要留下华先生,未及弱冠却智计过人,当得天下名士之称也不为过。他也不可能是别国探子,他既然说是秦国人,待日后查探清楚再行深讨出身,目前最重要的是他有方法解决粮草,虽然不知道此人有何手段,但可以肯定不会是作玩笑,必定腹有谋略。”
嬴师隰点点头“嬴虔,你认为呢?”
“此人回秦不是为财就是为官,要不就是为色,满足他就是,想那么多脑疼。”
“你个夯货,理虽粗,说的倒是直指人心。”嬴师隰捋捋胡须没好气地笑了笑,指着嬴虔笑骂出来。
“现在是给他封个什么官才好,难啊!”说完在军帐内踱来踱去。
“要不封为客卿?”嬴渠梁之建议道。
“不高不低,还没有实权,确实很适合,日后查证实为秦人即升为正卿。”嬴师隰轻拍案几道。
“渠梁,着令即刻起程,赶赴栎阳,问计于华先生,记住以师之礼,不可怠慢!”
“得令!”嬴渠梁接过金色令箭,带上国君召书,出了大营上马,带上十一骑精锐黑卫向着栎阳方向疾驰而去……
而他们口中的华先生,几天前坐着赢乐公主家的豪华型轿车,单马青铜轺车在栎阳进行着一日游。
看着眼前的轺车,口中嘀咕如果带着这辆青铜古董车回到现代那就发达了,这车还是接送使者才有的,平时连贵族王室也没有用马匹轺车,他们用的是牛车,想不到吧,秦国的穷到这个地步。
“吁……”鲁佰勒住了马匹,停在渭水河边。
小三儿跳下马车,扭了身。不由得吐槽,坐这两个轱辘轺车真的受罪,还不如骑马匹,装什么文人雅士,这老腰都快整散架了。
一屁股坐在青青的河边草,河水波光粼粼,蔚蓝色的天空,无污染指数的空气令他心情大好。
“小三儿,有件事叔要告诉你,是关于你的出身……”
“恩?……”听完鲁佰他的详细出身,仰天长叹狗血啊。
原来他还真的是秦国人,出生于陇西边陲的一个小山区,却因为被白氏族中的一个旁支远族村正看上了他家的十多亩良田。想要低价强买,他爹当然不肯了。秦人几乎个个都是军中之人,虽失一臂,勇猛之气犹在的鲁山一怒之下把村正削了一臂,一家六口人连夜逃亡。
鲁佰当时为了他哥一家也出手打翻了几个白氏族的人,于是连夜和他哥还有二儿子逃出了秦国来到了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