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等等,这会让她觉得很丢脸,而她不想让他看到那样的自己!
唐如风说‘说两句话就走’,还真的说了几句而已,她脑子里还在想这些乱七八糟,那边陆辰羽已经叫她了,她回头一看,唐如风的车子都不见了。
收起手机走过去,陆辰羽一路走在前面,她跟在后面,电梯里一路沉默,出了电梯还是维持刚刚的样子,他不说话,她的心里莫名的更紧张。
指纹打开房门,容言溪低头换鞋,刚穿了一只,头顶上就传来一道闷闷地、带着些许冷戾的声音,“怎么不给我打电话?那个人是谁?”
容言溪猝不及防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开口道,“我没事儿。”
闻言,陆辰羽的眉头一下子拧了起来,声音比刚刚更冷了几分,道,“都被人欺负成这样了,还没事儿,你能忍我还忍不下呢,在我的地盘、欺负我的人,他们当我是死的吗?”
心脏怦怦乱跳,她抬头看过去,只见陆辰羽皱着眉头在看她,不知道为什么,那样的眼神让她心跳更乱的同时,她竟有点儿害怕,而不敢对上他的眼睛。
她努力维持表面的平静,控制着自己的心跳降下来,换上另一只还没来得及换的鞋,不知道怎么办,突然有点儿自卑起来,他条件那么好,怎么可能会看上她?所以,他说的‘他的人’这三个字,一定不是她想的那个意思!
从惊喜、激动,到自卑,不过几秒钟的时间,容言溪放好换下的鞋,边往里走边说道,“他也没讨到什么便宜,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更何况需要我去做的事还很多。”
闻言,陆辰羽说道,“不用你出面,你只要告诉我怎么回事,以及那个人是谁,剩下的我去处理。”
她都忙的不可开交了,他一个跨国大集团的总裁,还能比她轻松?容言溪是真的不想麻烦他,她怕自己陷的太深,等到契约到期,她该离开的时候,承受不了那种离别的痛苦,与其到时候一发不可收拾,倒不如从源头上就把一切希望都掐断。
想到这里,容言溪回道,“真不用了,不过,还是要谢谢你。”
陆辰羽本来就是耐着性子在问她,她被人欺负了,却不能替她讨回来,想想就又心疼又气。本来他情绪就很不好了,她不但一直拒绝他,最后竟然还跟他来了个这么疏离的‘谢谢’,这就感觉不只是热脸贴在冷屁股上,而是……
心寒?好像也不太准确,可是他想不出可以准确形容他心情的词,总之,从她的话到她的态度,每一字、每一句,感觉都在戳他的心窝子,心窝子被戳的又冷又疼,冷到、疼到,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不知道再跟她说什么!
陆辰羽深吸一口气,怕自己会说出什么不好听的话,极力压制住心里的怒气,二话没说,直接往里走,猛地一下子拽开卧室的门,紧接着‘呯’地一声又关上了。
容言溪呆呆地站了好一会儿,慢慢的走到自己的房门前,推开门,进去,掀开床上的薄被,躺上去,又盖上被子,把自己闷在了里面。
他是在跟她生气吗?容言溪想。是了,那种表现就是他在跟她生气,他是气自己给他惹麻烦了吗?可是自己已经极力不去麻烦他、不去打扰他了,为什么他还要这样呢?
泪不知不觉就留了下来,心好疼好疼,疼到她都快喘不过气来了。
身子不自觉地蜷缩起来,双手也抱紧双臂,努力把自己蜷缩成一个犹如在母亲肚子里的婴儿,想像自己也是一个有妈妈保护、有亲人保护的人,只有这个时候,她才能稍微有一点儿安全感。
迷迷糊糊中,容言溪觉得自己睡着了,但又好像没睡着。
意识不太清醒,她好像看到陆辰羽朝她走了过来,但是她在自己的房间,他又一向不会没经过自己的允许而进入自己的房间,所以,这一切应该都是假的吧,不过是梦一场,她梦到他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