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长安走后,皇后从一旁走了出来,她上前挽住无忧的手,无忧看到是自己的母后,想到刚刚自己的所作所为,一时惊慌,“母后,刚刚我不是。”
皇后安慰地拍了拍无忧的手掌,“不在这里说,跟母后进去。”
无忧乖乖地跟在皇后的身边走进了自己的宫殿之中,进去之后,皇后遣散了自己身边的所有人,偌大的内殿之中只剩下了皇后和无忧两个人。
“母后,我刚刚不是故意的。”无忧见皇后不开口说话,自己只好率先解释道。
皇后是过来人,岂能不知道自己的女儿心里在想些什么,“母后都知道,母后和你父皇都只有你这么一个女儿,你的欢喜和幸福自然是我们心中所求,母后现在只问你一句话,你是否是真的喜欢那长安?”
“母后,本来我这次偷跑出去就是为了去丞相府见一见我从未见过的未来夫君,我见到之后的确觉得母后和父皇选的人是上上之选,倘若,倘若女儿未曾经历前些时日的事情,女儿,女儿,断然做不出刚刚那种事情,于我,于他,于萧竹青都是错。”
皇后一声叹息,“罢了。”她摸着无忧顺滑的头发,“孩子大了,心里有了自己的想法,这件事情还是要从长商议,毕竟今日母后瞧那长安的意思,模糊不清。”
“母后,长安,他刚刚不是已经拒绝我了吗?”
“傻孩子,喜欢是会从一个人的眼里蹦出来的。动作和语言都能藏住欢喜,可是唯独眼睛,是藏也藏不住的。”皇后安抚着无忧的情绪,她说的这话大半是真的,可是对于长安,她能看出来长安对于无忧未必无情,只是这其中似乎还掺杂着什么别的。
长安回到自己的新宅邸,看着空荡荡的地方,脑海里全是过去的画面,这里就是曾经自己小时候生活的地方,可惜在那之后,自己竟也不曾来过。
当初自己侥幸不死,苦练武艺,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回来为了自己的父亲正名,证明他从来不是叛国的人。
他跟萧竹青不一样,他是见过无忧的,很小的时候,那时候的无忧还像是一个糯米团子,拉着自己的衣袖甜甜地叫自己长安哥哥。
或许她都已经忘记了,可是他忘不了,他忘不了,也下不去手,如果用无忧对付丞相萧家,那么他跟当初那些落井下石的人有什么分别。
所以他松开了无忧的手,他在黑暗中唯一仅有的生气。
愿她此生无忧无虑,愿她此生平安喜乐,愿她此生富足安康。
如果她还是要嫁给萧竹青,他会保住萧竹青的命。
次日,皇帝破例将萧竹青叫上了朝堂,大家都知道萧竹青的才能,只是一直在私下里可惜萧竹青要迎娶公主而不能为朝廷效力。
但是有些人在可惜之余,更多的是庆幸,因为萧竹青绝对是一个难搞的家伙,再加上萧丞相,那么这朝堂的半壁江山岂不是都成了他们萧家的了?
萧竹青虽然是一次踏上朝堂这片土地,但是他丝毫不慌,脸上也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皇帝从他进来的时候就将注意力放在了萧竹青的身上,这男子临危不乱,即使知道自己一直在看着他,他丝毫没有露出胆怯的模样。
思及昨夜皇后跟自己说的话,皇帝又将目光放在了长安的身上,这位近日来名声大噪的文官,不知不觉之中居然俘获了自己女儿的芳心。
不过,今日他要处理的事情可不是这些事情。
下面的官员都搞不清楚今日皇帝的心思,一个个都将头埋的很低,生怕一会儿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落到自己的头上。
“今日朕有一喜事要宣布。”
殿中安静如常,皇帝继续朗声说道,“众位爱卿都知道朕除了国事之外,一心向道,终于功夫不有心人,朕的南越迎来了一位蓬莱的仙人,仙人以后便是朕南越的国师了,今日叫你们来,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