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们先招惹我的，他们都想要我的命，千言，你想要我的命吗？”
合川最后还是问出了那个他一直都想要问的问题，千言只以为合川是个笑话，于是漫不经心地说道，“之前想啊，现在不想了。”
“为什么？”
“之前觉得你是个坏人，但是现在啊，觉得你还不错，起码没有外界说的那么无恶不作，相反，你给那些无恶不作的人多了一分底线，也给别人多了一分的保证。”
合川挑了挑眉毛，他还是第一次从别人口中是怎么形容他的，“我的确无恶不作，其实我比那些恶人可能要善良一点。”
千言摇了摇头，“你不是善良，你只是想要证明你更强而已。”
千言看向合川，那双眼睛里是出奇的清澈，合川都能在那双眼眸中清楚地看见自己的面部表情，“为什么你会这么说？”
“如果你足够的善良，囚天界就不是囚天界了，真正善良的人是无法创建像是囚天界这般的存在的，可是你如果不善良，你会杀害那些恶人，因为即使你杀了他们，你也不会得到骂名，相反，你留下了他们，他们更像是你的艺术品，保留在时间中，向世人证明着，你到底多么的强悍。”
“小家伙，你知不知道暗自揣测一个强者的内心是多么可怕的事情？”
“合川，如果你是一个温文尔雅的人，会是什么样子？”
“小家伙，你这是在要求我吗？”
“不是，我只是在想象一下，你如果是个正人君子，目不斜视，刚正不阿，谁也不偏袒，会用最温柔的语气说出最狠的话，那该是什么样子的？”千言歪着头说道，她目不转睛地看着合川。
这倒是叫合川有了几分不好意思，不过他并没有表露出来，“那你想着吧，我是不会变成那个样子的。”
“我觉得也是，你要是变成了那个样子，你就不是你了。”
“得了吧，谁知道你心里想的是什么。”合川将头扭过去，嘴角微微勾起，果然啊，还是她在的时候，自己的心情是出奇的好。
而且即便是她真的对自己下了什么蛊，他也认了，只要她不伤害他，不伤害他的囚天界，一切都是不重要的
，只要她能一直在自己的身边。
这样就可以了。
一直一直这样下去就可以了。
“对了，合川，我问你一个问题，那一天，为什么要将我丢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