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资料没有任何问题,怎么到现在还是个小兵。”弈锘一边整理好文件,起身看着他。
他嘴里扯了两字“太皮。”
“凡入营者皆是想做得成绩出来,有朝一日站在本帅的位置,少年人这么消极态度不好。”
角落的两位将军怎么觉得元帅有种长辈说话的态度,明明自己是最小的孩子。
崔知枧垂着眼帘斜了眼跟前的小元帅,婆婆妈妈,早知道他不会出现在比试场,失策,搬起石头砸脚了。
面对冷场的崔知枧,弈锘忽儿发现自己治不了他,索性就直说了,“今晚跟本帅去个地方,现在等在这就行。”
弈锘本是要说升职的事,少年人不积极就算了,职位什么他该不在意的。
子时的太阳照的人直瞌午困的,从军医处出来已是下午时分,天知道她呆的那么几个时辰,看到多少没有银子药材治病的案例。
从唐人长久无动静的情况来说,国家必定富裕,她要想办法打劫。
抬眼间天色已晚。
等她一身男子装束来到查房巳舟以在那等候,加上她一共五人,接着夜幕的遮掩出了城门。
苏仁作为知情者无力阻止,现在半大的孩子都翻天的无法管。
他们很快就分开行动。
弈锘默默拉住巳舟,从兜里掏出两张纸封道“你拿着这信去找萧国结盟,让萧皇赵皇与我们一起攻打北唐,一定不要弄丢了,这里面有玺印。”
她又递过去一份,“另外这个,如果萧国要拒绝,就拿这份给他们看。”
早在她从京都出发前提前印了两份玉玺印在白纸上,为了以防万一增加可信度的东西。
崔知枧微皱起眉头,为何不避开他说,这个女人想把自己卷入危险中。
“那你呢。”巳舟问,原先不是这样说的,怎么会突然临时改变。
“我不会有事。”弈锘看向崔知枧。
巳舟选择沉思了片刻,缓缓离开原地“注意安全。”
“你要我做什么。”崔知枧忍不住了,从中午就有囚禁他的意思,现在出来还不告知。
“走就是了,前面有马匹等着我们。”弈锘吹了满脸的凉风走在黑暗中,身上换成的黑色长袍与暮色融合在一起。
女扮男装的她没有一丝不和谐,如果她是男子,说不定已经权势滔天无法无天。
崔知枧稍稍想了一会便快步跟上来。
取了马匹极速奔腾在草地上不过两刻钟,随着翻身下马的动作。
他已经知晓是要作何。
这个女人胆大妄为带着他来了敌军的阵地,不怕自己这个元帅没命回去?
马儿隐匿在高耸的草堆不再前行,再走近些的话有些特别耳聪目明的便能发觉声音。
在前头领路的弈锘放松了脚步,被身后的崔知枧扯着衣袖一下倒退了。
“你疯了,前面很危险。”他以为这个女人挺有脑子,怎么会自己做这么冒进的事。
“即使你不想报效国家,至少你想保家不是吗,我们的士兵战斗力差的并不能与骁勇善战的北唐斗争。”
即使抵抗住了这次,还有无数次等着,而南弈的国库早已支撑不起战争,像她已经卑鄙到需要勒索别人来换取武器。
哪里都需要银子,简直快把她逼疯。
崔知枧垂了眼帘,“听说你一直没有休息,至少等休息好再勘察多分安全……”
“走吧。”弈锘甩掉他抓着的衣袖继续向前走。
她有一丝疲惫,可时间不允许她休息,她每多睡一会,就会让国家多一分危机。
南弈有重文轻武的思想,她的兄弟们同样这么想的,他们从小偏着文道,又不在前线不明白鹫禾的重要性。
再者,她父皇要死了,眼下对他们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