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任之初不畏势力除恶扬善,这是好的开端。
张太傅满意的点头,他没看错,这位女帝的位子怕是要稳固了。
“陛下,不然臣借钱于你……”有大臣出言。
此话当即引起全场注意,不由得看像说话的人。
弈锘笑着看了看说话的人,深深的记住了他的模样,“那怎么好意思,此刻内务府的人应该把龙椅卖了吧。”
众臣脸上难免愤怒,这么重要的事情,这么重要的东西,说卖就能马上被卖了?
此时无人出言,出言后陛下会不会问他们是不是往后不要俸禄。
事情已经不可挽回,众臣怒气也无办法了,沉默如哑巴。
这时巳舟从门外进来朝弈锘点头,他从人群穿梭而来。
弈锘走出长案道“朕在还是公主时,便受到内务府长期克扣虐待长达十四年之久,眼下众大臣看看此刻朕亲自委托内务府总管卖出去的国宝龙椅收到多少银子。”
习濮慢慢走角落走出去,他内心复杂。
眼前的新帝,她似乎从小处境便难,那么在白清寺所遇见的又是一个怎样的她。
巳舟给过账本给小太监乐言,乐言再由弈锘的示意下给下方的大臣。
张太傅脸色铁青的看着入库三千两银子的卖龙椅收入,默默的传给旁边的庄丞相看。
他们一向知晓内务府的猫腻,这次算了犯了众怒。
朝臣问“此事……”
一时无人先开口,这内务府的人心也太野了。
往日他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现在反倒成全了他们的有恃无恐。
此乃众人皆知。
弈锘适时候出言,“内务府总管连先帝发丧费都要克扣,证据确凿,天理不容,冒犯龙威,此事他一人做下错事,再应过往十几年的贪污,他罪该万死。”
内务府的众人多是京城权贵之后,错综复杂的关系她不敢轻易去动,但是动一两个人还是可以的,没人会为了一个人暴露自己。
众臣不吭声,算是默认了这个说法,谁敢说陛下过往被克扣的十几年是假。
眼下也没烧到他们的眉毛。
舒皇后多有心不甘情不愿,这么多大臣看着但也只能如此了事。
她本想等着陛下等丧事过后再来收拾弈锘这个贱丫头,没想还长能耐了,这么些年还是够能忍的。
舒坦多年的舒皇后现在不得不重视起这个放生多年也弄不死的人。
众人四散后,坐在长案的弈锘开始安排着自己从鹫禾带来的人。
先帝昏庸无用,好的有脾气的官员早已辞官归故里,全朝上下官员犹如一颗内心腐烂的坏苹果一样。
外表还算光鲜下也不会维持太久,她只有把心给剥开取出好的种子重新种出一颗树来。
新官上任万事难,她一边主持着东巳帝的现场哭丧礼,一边忙着了解朝廷官员信息,还得适应批阅奏章。
整日忙得不可开交,昏昏沉沉。
众人都等着看她笑话,看她怎么在重压下短时间内崩溃,而她一人批着土布衣在长案挑灯伏案提毛笔。
把所有对未来的期盼化为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