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错愕着。
现在她身边的人个个都是胆肥的,她没有威严吗?看起来很好说话?“你……”让她缓缓。
她能想到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发生的事情,极大可能有弈铠的插手,可他的动机在哪,弄死太后好嫁祸于她?她问“为何。”
秦楠是这个世界最了解她的人,所以话言无忌,自己直接告诉她免去好些步骤,也能让她早点忙完歇息。
“五王爷要谋权篡位,想把人杀了后放言出去陛下失踪国母死亡的晦气,万民愤怒女子为帝为上天惩罚。”这是都是历史的实话,他此刻要提前让它面世。
弈锘拿着毛笔踹了踹长案,这事推测的有道理,但这位臣子是不是太信任自己了,无证据的话也敢随口说。
可她也不是太常规的皇帝,“依你说说,如何朕没能出来的后续会发生什么事。”
“陛下不计较臣放火?”秦楠问了句,他可怕秋后算账忘记了,不如现在算账帮帮她。
弈锘想着听到后续的事情,她便要打发过去“此事跟你没有关——”
秦楠一听这话不对劲马上打断“陛下把重铸宫殿的费用清算好给臣,臣家里有钱赔。”
弈锘手里拿着的茶杯愣是抓着一动不动,她想起了两人初次见面的模样,难道她失忆过?
非奸即盗啊,这个臣子到底想做什么,她没见过这么死命抓自己辫子的人。
转眼间弈锘想着,可能是个性情单纯的?反正再怎么样自己是皇帝,还能被骗了什么去,“好,你继续说后续的事情。”
“陛下身边还有几位皇子该多关注。”秦楠慢慢道来,想起上一世时是九皇子带头造反,没有大碍。
有着秦楠的思路,弈锘想的明目了些,她当即起身离开了长案,“爱卿先回去忙吧。”
弈锘出门亲自洗了把凉井水,说了句去大牢。
秦楠无法阻止,他在身后跟着。
滴答,滴答的水渍打下来,在这片地下牢房特别的阴暗,幸亏不是在寒冷冰天。
弈锘此刻因为身体原因,透过空心柱子吹过来的风冻的更是发晕。
地上不时散落着干草,她听着偶尔扯动的铁链声,才彻底得想起来先帝关着好多人进去,而她还不曾处理。
她嘀咕着跟乐言说了两句。
行走在模糊不清黑暗的空间,她有一刻觉得自己处在地狱,她招手散去跟着的一众人,只有燕回与秦楠跟着。
谁叫她被蛇咬过就再也不敢一人行动。
空间只剩下他们的轻轻的脚步声,囚犯意外的没有吵闹,牢役开了门柱上的铁链就此离去。
躺在石床上再不复风光的人,他背靠在墙的一面卷曲着身子咳嗽着,石床却是干净没有稻草的,就是冻的发抖也不会拿干草御寒。
“弈铠?”弈锘小声的出声,她已经觉得这家货受到了她在暗室时有的惩罚。
空中回荡着她的回音。
弈铠回过头,隐约可见一脸的惨白,他无所谓的笑了笑。
“笑的比哭还难看。”弈锘怂了他一句。
“胜王败寇…咳咳…我失败了。”弈铠一边撑着石床起来,可他不会一直狼狈下去让人看见,整整装了二十载,这次他不再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