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什么。”弈铠总算动了动嘴皮子问出来,难道那日的圣旨真的是父皇写的?
大殿被吹进来一阵风,弈锘舒展了双臂。
“是这个,我要的是这个。”她想要的是无论何时都可以这样舒坦的感受着风的温柔,而不是整日运筹帷幄思虑过度。
弈铠当下就反驳,“别以为我是傻子,如此当出嫁不是可得。”
“可我出嫁的话,公婆是否好相处?丈夫是否宠爱?是否纳妾?是否争吵?是否——”
够了,还没开始就想那么多,弈铠不想听。
他快速打断“思极伤根,陛下还是少思为好。”
女人真是个麻烦精,一大堆话说起来没了了。
门外站着四个男人,各有表情各有无奈,陛下这是他们陛下,嘿,这话很妇女,陛下想的比旁人都清楚,他不会让锘儿如此想多。
弈锘又是哈哈笑起来,她觉得让弈铠强行听她说话蛮有趣的,也许是她恶趣了。
“你看着这个位置真那么舒坦吗?即使做个昏君也乐意?”弈锘去问靠着椅子坐的人,“这朝上多有不服管教之人,你就是出入京城还得小心着命提心吊胆。”
弈铠不曾说话,他觉得这椅子硬得疼。
弈锘手臂扶在双膝上,“你的执念是什么?父皇已经不再了,他看不到你的努力,而我为什么要站在这个位置……”
弈铠陷入沉思,他好像被弈锘说对了,他从来没人关注便想世人瞩目,可他这副弱身子能做什么,现在他如愿的坐在这里看到远处空旷的场地。
外面的男人都想知道她站在那个位置做什么,可惜死死没等到弈铠的问话,他们忍住自己跑进去问的冲动。
弈铠心中想过无数,眼下六妹是来圆他梦的,“陛下怎么处理我。”
话到此是结束了,一片凄凉感围绕着大殿。
弈锘起身看着安好坐在椅子上的人,“给先帝守陵吧,希望你最后的时间里可以感悟生命。”
她缓步走出,这个皇宫以后又少一人了。
“陛下,牢房的犯人躁动着说要投奔你!要辅佐你!”乐言也是原话的告诉她,怎么去那么一次牢房还有人如此疯狂。
弈锘看着众人一眼包括新来的习濮,吩咐乐言“去扶五哥下来,找大夫瞧瞧。”
此刻弈锘觉得不再晕眩,一缕昭阳晒到她的脸上,才感觉许些温暖。
她转眼要离开。
习濮想说话。
“六妹!”
里头一阵大喊。
弈锘等了会,看着乐言推着坐在轮椅上的弈铠出来。
“午门有个缺口,弈钰他会从这进——”弈铠直直看着向着他们走来的人。
“阿姐,”弈钰一身粗布麻衣不掩他的绝色,倒如那高岭之花,他视旁无人的朝着弈锘看。
秦楠当即咬牙,这是什么口气!
习濮皱眉,他怎么听出不一般的语气来。
燕回摸了摸兜。
弈钰很是嚣张的撇了眼两个官员,“咋咋,五哥还在这呢,我以为你——”他露出了一个邪勾唇角再未说话。
弈铠正当说话,一旁的人说了,“母后崩了阿弟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