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这么说了一句。
“你不觉得……自己太过殷勤了吗？”
轩辕婧没有表现出丝毫的诧异，淡然道“愿闻其详。”
方纳尔也不急着说，悠然从抽屉里拿出了一包香烟，一边拆包一边徐徐道“首先，我假设你真的活了三百多年。”
“三个世纪，是一段足以让任何人沉淀下去的时间。”
“你最近所做的种种……虽然在常人看来依旧正常，但若是一个活了三个世纪的人，就显得有些反常了。”
“于你而言，我只是一个初出茅庐的小鬼，断然不至于让你如此关注，但你却次次打破了这个认知，所言所行，无不透露着一些迫不及待的意思。”
“所以我就好奇了。”他咧嘴叼上一支香烟，转目低道“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又或者……是什么原因让你做出了这些反常的事？”
轩辕婧默然喝了口茶，这个反应看上去没多大纰漏，但方纳尔也看出来了，她在斟酌些什么。
这让他愈加好奇，到底有什么内情，是轩辕婧这种级别的人都不可透露的？
从他决定进入这个世界开始，期间发生的一切，都让他有些被“特殊照顾”的诡异感觉。
无论是事先送到他手上的小夜，还是初入神蛊空间时的意外，抑或《奥创纪元》中三葬的奇怪表现，后面又有《崩坏》中的唐森……
再加上此刻……就连眼前这位万中无一的高位者，都对他青睐有加，甚至是关照到了让人心生警觉的程度。
怎么看，都不像是什么正常的事情。
两方就这么保持着沉默，良久良久……谁也没有说话。
方纳尔没有去点燃嘴角的烟，轩辕婧也没再轻抿浓茶，一切都像是被摁下了暂停键。
“我只能和你说一句话……”终于，轩辕婧放下了茶杯，悠然抬目，徐徐出声“我接到的指示只有一条。”
“炎黄计划，从遇见‘星神使’的那一刻起，才算是正式开始。”
“！！！”方纳尔惊得霍然起身，一双眼瞪得快要夺眶而出，“你说什么……”
轩辕婧好像也落下了心里的石头，又悠悠然拿起了茶杯，“我只能说这一句，剩下的……且听下回分解吧。”
她是轻松了，但这个沉重的担子却一下子落在了方纳尔的心头。
他满脸焦躁地在客厅里绕起了圈，嘬燃嘴角香烟猛抽了起来，一张脸煞气横生。
“妈的……这是老子自己往坑里跳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