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乔抬手扶起他“我记下了。”
转身对县令屈膝道“烦请县令陪同去一趟岩风洞村。”
县令虽是一县之长,却从未曾见过秦坏道这么大的官员,自然是尽心尽力。
一切都顺畅,只是雨乔命岩风洞的农户在山上大量种植猕猴桃,田产三分之二用来种植棉花。
回县城已经天近黄昏,找了家客栈住下来,再才去了最好的酒楼,答谢县令今日的恩情。
散席之后,在街上游走,便碰到了刘明博,只见他一身灰头土脸,甚是狼狈。
雨乔噗嗤笑道“纵是尘埃也掩不住刘公子的倾城之色。”
刘明博嗔道“我不会骑马,摔了无数次,还能好生生站在你们面前,已属不易,亏你还笑话我。”
雨乔扬眉道“我帮你们刘府谈成了两笔生意,往后每年,你们的商船可以来此收购黄桃和猕猴桃,运送到京城去,一定会大赚一笔。”
刘明博道“你最是精似鬼,说吧,你需要什么好处?”
雨乔正色道“这生意便是我做的,黄桃和猕猴桃都是我的,给我买金即可。”
回到客栈,都洗漱卧下。
约莫丑时,雨乔被门外的轻叩生惊醒,原以为是华生,却是秦怀道。
他压低声音道“我们去罗家坝,现在就去。”
雨乔立马明白。
那宗案子还是秦怀道找到的线索,才让武家认罪伏法,而此刻,他心里定然也是有许多的疑虑。
雨乔问道“要叫上华生一起吗?”
秦怀道眼里深邃无垠“他似已不在房中。”
雨乔心惊,但按压住,道“我们快走。”
刚下楼,刘明博就追了下来,道“你们再也不可丢下我,我要随时跟着你们。”
三人赶到罗家坝,找到了武才的家。
所问之事他都应答自如,全然没有撒谎的痕迹。
只见刘明博起身,走到他面前,轻轻挥了一下袖子。那武才的眼神慢慢变得泛散和痴迷。
秦怀道惊问“你给他下迷药了?”
刘明博嫣然道“这叫销魂散,吸入以后,无论你问什么都会据实回答。”
雨乔顾不得去问刘明博如何会这些下三滥的东西,她问道“那次拦截宋老爷你果真参与了?”
“是,我亲自参与了,宋小姐赢了老爷老家的田产,二少爷担心被老爷责骂,想劫回那批货物,抵消损失。”
“你们果真没有伤人。”
“没有伤人,宋老爷自愿舍弃了那些货物,我们没费一丝一毫的力气,便顺利劫走了。”
“可有看见宋家诸人被何人所杀?”
“未曾看见,我们直到夜里才知宋府那些人遇害了。”
刘明博悠悠道“看来,他所言句句属实,的确不是他们所为。”
宋雨乔看着秦怀道,秦怀道也看着他。
如果不是,那么这就是一桩冤案,武家如今所遭受的一切,该如何弥补?
武才喃喃道“你……你怎敢……”
秦怀道一步跨上去,蹲下身来,问道“你刚才说什么?”
“小人押后,走在最后面,走了很远,似乎听到了宋老爷的惨呼声,他说,你,你怎敢……”
他急急问道“还有呢?”
“没了,没了。”
说完沉沉睡了过去。
秦怀道站起身来,一言不发,走出了屋外。
雨乔跟了出去,站在他的身边。
好半天,她终于道“杀害父亲的人,是父亲认识的人,是吗?”
他竟是不忍点头。
试问,当时去的人都死了,只有华生一个人还活着。
而华生,不正是宋老爷认识的人么?
而且是一个下人,是以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