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生猛地出手,掐住了王一的咽喉“你大胆,谁允许你去动宋府的主意的?”
王一嘶声道“宋家有两家商铺,如今在京城经营红火,就算每个月拿出一些银钱来给少主又何妨?你为了她可以置宅子,她就不可以为你舍弃一些?”
华生呆滞片刻,放开他,喊道“王三。”
王三在屋外听着屋里的争吵,急忙跑进来跪下“少主有何吩咐?”
“将这处宅子和原木家具铺卖掉,所得银两全数交给王一,让他带回总部去先解燃眉之急。”
“那……那少主跟小姐去何处安身?”
“你带着府里的人同我们一起去北山分部。”
“是。”
待王三退下去,华生伸手将王一扶起来,握住他的肩膀“我从未忘记我们每个人的血海深仇,但是,这是我喜欢的女子,若是你们还认我这个少主,必须把她看得比我还重,否则,我绝不饶恕。”
说完放开他道“你一路辛苦,先去梳洗更衣用饭,再好生歇一日,明日我带着他们回分部,你带着银钱回总部。至于往后总部的开销,我自会设法解决。”
“是。”
雨乔一直呆愣愣地看着这一幕,她并非完全吓傻了,而是,有一副重担压在自己喜欢的人身上,他不过才十八岁的男儿,那挺拔的脊背,写满了隐藏的疼痛和脆弱。
她从背后环住他的腰,将脸贴在他的背上。
他转过身来,环抱住她,轻声道“吓着你了,别怕,我不会允许任何人伤你。”
在这一刻,她几乎要说出藏宝图的藏身之处来,但她强忍住了,她不能做宋家的不屑子孙。
他柔声道“让翠儿收拾随身的衣物,我们明早就走,我现在去找王十八,让他依然留在咸阳开赌坊。”
“嗯,你去吧。”
待他离开,翠儿问道“我们要去胭脂香粉铺告诉秦勇大哥吗?”
雨乔蹙眉不语。若是秦怀道知晓华生对皇上图谋不轨,势必派兵剿灭,自己岂非是害了华生?
如若再让秦怀道知晓自己的行踪,便会找到北山的分部去,等于是将华生彻底暴露。
她如何能置华生生死于不顾?
她嘱咐道“不可让秦勇哥哥知晓我们离开咸阳。”
“可是,若秦将军失去你的消息,定然会着急,老夫人也会担心。更何况,小姐你就这样信华生?小姐虽是许多事情未曾对我讲,但我每每细思极恐,他再也不是在府里的那个下人了。”
幸亏今日那王一拿着剑指着自个的时候,翠儿被派出去买春日的桃花酿,否则只怕再也不肯跟华生走了。
雨乔宽慰道“你信我,无论他是什么人,有什么秘密,他对我是真心的。”
翠儿叹了一声,华生对雨乔有多好,她自然看得出来,可他真是可以终身可托付之人吗?
第二日,华生领着一众人轻装简行,扮成商旅模样,踏上了回京城的路。
路过青山驿站,一众人先是用了饭食,再去上房歇息。到了夜里,他敲响雨乔的房门。
翠儿开门问道“是要起身了吗?这里离京城只需半日路程了,我们在天亮前便可抵达。”
他不说话,绕过翠儿的身侧进了屋,将雨乔的手握住,轻声道“跟我来。”
驿站后面是几间茅草房,还有一处马厩,供过往的路人喂养马匹。
一行人摸黑进了马厩,领头的王五蹲下身来,扒开地上的茅草,露出木制地板来,把一块地板掀开,显出了一条通道。
王三先行领头下了通道,华生牵着雨乔的手紧跟其后,其他人也都跟着下去了。
地板被盖上,下面一片漆黑,王三打燃火折子,才看清这霍然是一条地道。
除了大家的呼吸声,一切都静得那样可怕,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