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贤,分手!”
果断,简洁,干练,丝毫没有商量的余地。
心很痛,很不舍,双眸骤红。乔小池暗暗用力掐住大腿内侧,克制住即将涌出的泪水。
她知道泪水换不来真心,得不到真情,只会惹得对方的可怜,以及……鄙视和不屑。
即便再是不甘,也要对得起自己。即便真情错付,也要及时收回。
她很在乎他,愿意掏心掏肺,改变自己。可,她唯一不能接受背叛。
一直以来,她都很清楚,白子贤并不在乎她。这段感情之中,她一直活在自欺欺人之中。
她的生日,他不曾用心记住。理由他很忙。
所有的节日,他不曾陪伴在左右。理由他很忙
她发出的信息,他偶尔会回复,却惜字如金。理由依旧他很忙。
二人私下相处,他大多时候都在玩手机,甚至神游天外。
乔小池曾经想过也许,白子贤之所以愿意和她在一起,不过是因为乔家和白家联姻的约定罢了。
他不在乎她,所以从不照顾她的心理需求。
她却在乎他,所以极尽所能,表现成他喜欢的模样。
现实如此讽刺,今日的一切证明,那些她所付出的一切,在他看来,不值一文。
如今说出这五个字,她不可否认,心痛之下,隐藏着一丝丝释怀。
女人这副模样,白子贤不曾见过。
他所熟悉的是那乔家温柔婉约,说话轻声,娇羞无比的大小姐,绝不是面前这般宛若女王一般态度高傲的女人。
一时失了阵脚,白子贤还未来得及回话,又觉胸口一痛,双脚离地,整个人倒飞起来。
刚到的周铭……
说好誓死不放弃自己好不容易追到手的初恋男友呢?
一直旁观的浴袍女人收了笑容,一手放到纤长且细的蛮腰之处,双眸如毒蛇一般,死死盯着乔小池,眼神阴婺瘆人,深思。
乔小池,宣陵市三等世家的大小姐。
因着出生时,算命先生的一句“此女绝非正常之人,不可生活在大户之家”,被自认是大户之家的乔父送到乡下寄养。
直至成年之后,作为联姻棋子,这才被接回乔家。
从乔小池出脚的力道和速度来看,浴袍女人断定,乔小池绝不是外界所传言的什么都不会的乡巴佬。
她欲取出隐藏在腰间的短匕首,试探对方一番。
突觉,风动,景静,暗潮起。
继而,“砰”的一声,奢华高调的皇家金色尊昂吊灯掉落在地,发出“滋滋滋”声响。因着地毯厚而软,碎玻璃渣子一落地,便沉寂下去,未溅起一丝波澜。
白光消失,黑暗吞噬光明。
好在周围娱乐场所不少,灯光够强,这一层的窗户够多,这才勉强引进些微光亮。
事件突发,乔小池及时稳住心情,迅速寻了一处最亮的边角。她将长发盘起,将白色半身长裙撩起至腰间,打结,露出白色及膝安全裤。
定睛一看,其两大腿外侧,分别绑着一把黑色金属式手枪。
那是她的得意之作,命名“夺命”。
她紧紧盯着门口的方向,内心甚是不悦。
这个杀手胆子够大,丝毫没有掩饰自己的想法,双脚重重踩在玻璃碎渣子上,发出“咔嚓咔嚓”声。
至于刚刚被乔小池踢飞的白子贤早已变了神色,哪里还记得质问乔小池。
躲在黑暗中的他,睁大双眸,一眨不眨地看着那亮光之下,即便狼狈,却不失风华的女人。
乔小池……她为何会带枪在身?她究竟对他隐瞒了多少?
再看不久前和自己周旋的浴袍女人司徒静,白子贤甚是担忧,想要靠近,保护她。奈何发抖的双腿动不了分毫,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