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有什么话,有什么想法,你只与皇上说。你的身份,与百姓家的儿子不同,你读书明理,自然该知道这些。”
安王愣了一下。
“娘娘。。”
“有的她能管。有的她却管不得。她生下你,你伴她多年,够了。”
“哎,侄儿想想。”安王想着那些街道小巷,各色人物,他们或穷或富,或美或丑,或老或少,一切,都是那么鲜活
荣亲王一眼就知道他在想什么,说道“人往往都想要自己得不到的东西。而对自己已经有的,却总是诸多不满。你锦衣玉食,住在宫殿,仆妇环绕,但凡有个不舒服,整个太医院跟着忙。而世间,却有很多人,食不裹腹,甚至卖儿卖女,有病只能在床上等死。坚儿,让你读书,是让你明事理,看到许多在这宫里看不到的东西,而那些东西,不光是美好。我们做为皇家人,享受了尊荣,也有义务,来为世间美好,做些什么。儿女私情,并没有你以为的那么重要。”
刘坚看着荣亲王“小皇叔,坚儿很高兴,您跟我说这些”
————严府,当严允死的消息传来的时候,除了严侯爷和周千依,都傻了。
尤其是严夫人,哭得天昏地暗,不吃不喝。
严漫云奔回娘家,灵堂已经摆好。
家里一片哀嚎,父亲把自己关小屋里不出来,母亲倒在床上喘不过气。
她庶长兄反应的最快,带着满脸的哀痛,接待着来家里吊唁的人。
周千依带着她的亲弟弟和弟媳,也在操持丧事。看起来,有条不紊。
她去到严允的灵前,看着讲究的棺木,烧的纸钱,四处的白纸花,她最爱的弟弟,就躺在里面?
她一下子跪坐在地上,迷惑的看着一切,严允的孩子们,严美柠和庶长子打头,后面是几个小的。披麻戴孝,在给严允守灵。
严漫云呆呆的坐了半晌,一下子从地上爬起来。急匆匆的进到一个房间,让人去叫周千依,她一边等一边如困兽般的来回走着。
周千依来了,她面色沉静,进门就把严允给周漫云的信拿给她,严漫云哆嗦着打开,看完大哭。
“都是你!都是你!现在我弟弟死了,你高兴了?我跟说你过会是这样,我知道会是这样!都怪你。呜呜,为什么死的不是你?!我要让我娘休了你!你死定了周千依!”她冲上来揪扯着周千依。
周千依却也不动,冷冷的看着她“这难道不怪你?”
严漫云一脸难以置信“怪我?你怪我?你心不在我弟弟身上,你”
“我怎么了?”周千依一把打掉严漫云的手。
“我婚前有过恶名吗?我进你家不是处女吗?我进了周家可有行差踏错行为不检吗?我只想安安静静过日子。可是你!总是猜疑!总是找各种证据来印证你的猜测!要不是你逼问我被人听到,世子又怎会这么疯狂行事?他差点把整个严家毁了!要不是皇上宽厚,成年男子杀头,女眷幼儿流放!财产罚没。。就这结果!你为什么不怪你自己!”
严漫云尖叫一声,双腿一软坐在地上,捂着脸,痛哭失声
周千依凑到她跟前“你要再跟我闹,说什么休我回家,母亲知晓,弟弟知晓,大哥知晓,外人知晓,严家,还是会保不住的。”
严漫云从小是娇客,嫁的好,婆母良善,丈夫体贴,孩子出色,别看她大模大样,其实也真没经历过什么,这一刻,真的恨不得自己死了去。
她趴在地上,拍着地,哭的不能自己。
周千依轻轻扶起她“姐姐,父亲要去甘肃了。这一去,如果皇上不召回,就得十年。那里穷山恶水,土匪刁民,还可能要打仗。父亲多年,养尊处优,结果会是怎样?姐姐,我怀孕了。。”严漫云泪眼看着她,都有些听不明白。
“怎么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