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个字条说明一番,然后再签字画押,如何?”耿护院似笑非笑地看着胡里长。
胡里长的表情一凝,随即缓缓舒开,“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唤来小二送了笔墨纸砚,胡里长写了一张字条,签字画押之后,递给了耿护院。
耿护院微微一笑,又递给了孟然,示意他好好读一番。
孟然细细查看一番,没有找到文字漏洞及陷阱,也就点了点头。
及此,事情就告一段落了。
胡里长一脸谄笑道“公子,老朽想请公子吃顿午饭,可否赏脸?”
孟然看了耿护院一眼,只见他微微摇头,也就拒绝道“多谢胡里长的盛情了,但我们还要赶路,也就不多打扰了。”
胡里长一脸释然,随即又满脸热情地挽留道“歇息一番再走吧,好让老朽尽一番地主之谊。”
孟然再次拒绝。
这一次,胡里长不再挽留,只说道“那我就不耽误公子的行程了,昨日的花费全算在老朽身上,算是在下的一点心意了。”
“好,那就多谢胡里长了。”耿护院抱了抱拳道。
到了此时,耿护院与孟然也就不便多留了,上了二楼去喊车夫老宋。
老宋从迷迷糊糊中醒来,看到眼前的两道身影,下意识问道“怎么了?有什么事吗?”
“起床了老宋,太阳已经升老高了。”耿护院调侃道。
“不可能,我一向早起的,怎么可能睡过时辰?”
孟然和耿护院相视一笑。
待老宋到了楼下大堂时,一声惊呼,“哎呀,我真的睡过了,这是怎么回事儿呢?”
孟然与耿护院又是一阵哈哈大笑。
三人在客栈喝了点热茶之后,就匆匆上路了,胡里长一行人及客栈老板将他们一直送到了镇口。
等马车的影子消失在驿道的时候,胡里长对着客栈老板冷冷一笑,“张老板,你的客栈进了贼人,你可知情?”
客栈老板瞬间满头大汗,“在下实在是不知啊,只求里长明察秋毫。”
“哦,是吗?在你的客栈里死了两个人,你竟然不知情,是在糊弄我吗?”
“不敢”客栈老板哆哆嗦嗦地说道“小人愿意出五十两银子,只求里长能够查明真相。”
“你这是在贿赂我吗?”
“小人不敢,小人愿出一百两”
“哦,看来你是真的不知情了,也罢,大家都是乡里乡亲的,我就不追究你了。”
客栈老板正要开口感谢的时候,却听到胡里长说了另外一句话,“只是啊,刚才走的那一行人,那位少爷的家里颇有些关系,与户部侍郎是姻亲。他在你的客栈里被贼人袭击,甚是大怒,打算去杭州府闹上一番的,我费了好大的心思才让他平息怒气,才把此事圆了过去。”
听着胡里长意味深长的话,平日里八面玲珑的客栈老板又岂会不懂,连连点头道“小的明白,小的明白,小人会备上一份薄礼,感谢里长的救命之恩。”
“这就对了嘛,大家都是一家人,互相帮忙总是应该的。”
胡里长说完,带着自己的亲信大步流星地往客栈的方向走了去,想来是去处理那两具尸体了。
张老板远远地落在后面,一脸怨恨地看着胡里长的背影,恨恨地吐了口唾沫,低声骂道“你个老不死的,那位少爷明明就没有要追究的意思,你还敢拿这件事来敲诈我,活该你断子绝孙,咒你不得好死”
当胡里长回到了客栈以后,就吩咐人将尸体处理一番,自个儿则是迈着八字步回家去了。
路上的时候,那个叫小三的男人低声问道“大爷爷,您干嘛装作不认识那姓孟的?”
“我为什么要认识他?”
“唔,那您也不应该放过他呀?”
胡里长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