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纬打断他:“废话少说些。”
“是,是,”张阿四继续道,“邵家那个姓叶的小养娘,确实常去找姚娘子,但二人都是去后屋说话,外头人听不见。”
曾纬黑了脸,又问:“她平日里,与旁的男子打交道吗?”
张阿四眼珠转了转,道:“官人,小的斗胆说一句,如樊楼东家的三公子之流,姚娘子岂会看得上?开封县那个帮她雇人养虾的王犁刀,更不可能入得了姚娘子的眼。”
“那你觉得,待邵清回来,你家欢姐儿看得上他吗?”
张阿四端出十分诚恳的溜须拍马面孔:“姓邵的,给官人你提鞋都不配。”
曾纬鼻子里哼一声:“你莫小瞧了姓邵的,他对欢儿淫心不死,又擅徐徐图之的门道。”
张阿四道:“他徐徐,官人就快快,官人捷足先登,他还图个屁。”
曾纬剜他一眼:“你以为我不想?你家欢姐儿是个性子烈的,我不是与你说过,上回她不愿意。”
张阿四促狭一笑,道:“小的给官人出个主意吧。”
“嗯?什么主意?”
“方才那位邓官人,他家中兄弟,不是管着殿前司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