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哎呀——校长!我不说了,我知道我有点啰嗦,您别生气啦!什么闷骚?!您气质高贵优雅、淡泊自甘、吐气如兰,分明就是一位得道高僧嘛!失敬啦!失敬啦!可是,佛语云‘原众恶所起,皆缘意地贪瞋痴也。’怒为‘贪瞋痴’之首,得道高僧首先要戒‘瞋怒’哦!”
南音提着她,像看奇怪生物一样看着她。
“嘻嘻——”她嘟着嘴,伸出两只手像招财猫一样向他求饶。
南音紧绷的扑克脸不为所动,他向前走了两步,不耐烦地把她放下。落地后,菲阳前后左右环顾,四周依旧雾气弥漫,能见度不过半米左右,除了脚下歪歪斜斜的石板路,便是依稀的树叶。
没有见到悬崖峭壁,她失望地拍着胸口说“吓死我了,是嫌我烦吗?那——那我不说呢?”
扑克脸依旧没有理会她,继续举步向前,菲阳只得委屈地跟上。突然,她停了下来,竖起耳朵仔细听。
有极其细小的“吱吱”声,从某处传来。
“咦?——”菲阳回头,“喂——”可南音没有等她,一转头,高僧英挺的背影随着几片落叶消失在迷雾中。
“真当自己是得道高僧?也不等我——憎爱不关心?不关心就不关心吧!没有你,小爷一样回的去!”菲阳撅着嘴巴,对着南熠消失的方向吐了吐舌头,蹲下来在脚下的石板下仔细寻找。
顺着细微的“吱吱”声,翻开一块块石板,在刚才被南音拽着衣领离地的地方,一只小小的初生土拨鼠在石缝的枯枝中瑟瑟发抖。
“哇!”她将它捧在手心,上下打量“小可爱你怎么呢?怎么在这呢?一个人在外面很危险的,你妈妈呢?”
小土拨鼠张着嘴吱吱叫着,像个嗷嗷待哺的孩子。
菲阳瞬间被融化,她将土拨鼠捧到胸口,用胸口的温度给小土拨鼠取暖。
“我送你回去吧。”
可是四周白茫茫的。
“小鼠鼠你家在哪呢?”菲阳抓着脑袋。她挥手赶走四周的浓雾。
可这真是‘抽刀断水水更流’,浓雾在脚下聚集,根本看不清前路,没有南熠的引导,每一步都显得艰难。
可是,那位憎爱不关心的得道高僧早已不知所踪。无奈,她只有用衣服裹着小土拨鼠顺着石板路小心翼翼向前挪动。
刚走两步,浓雾中那个身影就依稀可见!什么不关心嘛?!骗人!果然是个闷骚男!
菲阳眼睛一热,跑上去几乎扑进他怀里。
冲到面前,大爱高僧目光超然脱俗。
菲阳不敢亵渎,只好咬着嘴唇,伸手小心地替高僧摘掉了,自己留在高僧胸前的一丝头发。小小动作,引得高僧垂怜。他半垂的眼帘下,如月色一般的脸上,紧绷的线条变得柔和。
迎着那目光,菲阳笑盈盈地举起了怀中的小土拨鼠,嘟嘴卖萌“你知道土拨鼠刚才和我说什么了吗?”
土拨鼠吱吱叫着,南熠居然侧耳倾听,一会后才认真地摇了摇头。
菲阳得意地飞起了眉毛,她学着土拨鼠吱吱叫着“它说你呀!小姑娘——要小心哦,总是这么冒冒失失,刚才如果不是这位大哥哥救了我一命,我就被你一脚踩扁,成了肉酱,再也见不到我妈妈了。吱吱——我可喜欢大哥哥了——大哥哥看起来冷冷的,酷酷的,其实心可好可软啦——”
“那你还不快谢谢大哥哥?!”菲阳转向土拨鼠,南音目光跟随,她煞有介事地教育道。
“谢谢啦,谢谢啦!”她捧着土拨鼠,扬起的瓷娃娃脸,在迷雾中如含苞待放的白色花蕾。“谢谢大哥哥的救命之恩!”她弯着半月形的嘴角,扑闪着眼睛郑重地看着南音。
高僧垂眼瞧着她,躲藏在睫毛下的眼眸里似有亮光在跳动,他勉强地从鼻子里挤出一声“嗯——”。
“哇!”菲阳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