魄散。”
张炽烈透着黑火临至而前,他手持灭生剑刺向河神,浩浩荡荡燃起的黑火煞气仿佛泄洪一般侵涌而前。
河神因受着半道而废吸魄之痛,魂力受到了波折,又一挡再挡这接踵而来的煞气黑火,竟耗了半身修为。
“你什么时候就在我们身周?”张炽烈注视着已经有些被自己魂力所吞噬的河神,修的旁门左道邪术没想到竟自己迎来了报应。
见着河神默不作声,张炽烈又加强了黑火灼烧的力度。河神有些撑不住自己的护流,体内魂力正混乱离动,让他犹如在火舌上灼烧,不得已才开口而说“一直都在…”
“秦义山?”
“不是…是秦笋儿…秦小旬没有弟弟,是我幻化的,只是是我一丝神智而成的凡人相貌,并未拥有魂力气息,所以你是觉察不出的。”
什么?秦笋儿,那个看似天真无邪,并无迫害之心的小孩?张炽烈有些自责将付水沫留置秦家,更后悔为何当初起了这河神新娘计划,让他如今只余七分魂魄,但眼前夺回这三分才是最紧要的。
“将他魂魄如数吐出!”张炽烈继续加强了黑火的席卷,让河神有些招架不住,但他依然咬牙不作回应,用尽全力挡住周身煞气之火的袭击。
张炽烈见这河神并未有还魂魄之意,气得怒发冲冠,将手中灭生剑挥至河神身前,剑意从天而下,让这护流四分五裂。河神最后的护流被尽数而灭,他失去了护体奄奄一息躺在地上,嘴里还差着一口气似乎不愿离去。
“小旬…”他一直回荡着两个字,久而不息。
“你可知秦小旬恨透了你。”张炽烈站在他身前,漠视地看着这将死的河神。
“知道。”
“那你还继续迫害无辜女子?”
“为了活下去。”
“诡辩。”
“你不怕吗?”河神口中含糊着这几个字。
“怕什么?”
“晋神。”
“有何所惧?”
“你太自傲了。”河神颤颤地笑了笑,早晚有一日,眼前无所畏惧的冥界判官会后悔说出这句话。
“这是我的资本。”张炽烈言尽,河神如息断了气。但他体内的魂魄竟在此灰飞烟灭,余了三分重新返至付水沫身间。
张炽烈转身行至付水沫处将他扶住,犹如死后一般,付水沫虽有鼻息但还未恢复神识。张炽烈将付水沫重归了原身,不再是女儿之体,又用自己的部分魂力注入在他体内,想尽快将他唤醒。
在冥目之间,听见了一声熟悉而微弱的唤声“大人…”
付水沫醒了,但还是觉着自己体虚,身体像重石一般压制着。
“小水,感觉怎么样?”
“大人,秦笋儿他是那河神!”付水沫用力地紧紧抓住张炽烈的双臂。
“他已经死了。”张炽烈见着付水沫受惊之样,难以言表,“今夜究竟发生了什么…”
“大人,对不起,是我无用,给你拖累了。”付水沫听着河神已死瞬间松了下心力,但自觉惭愧于相陪大人身边,本想追随帮助他一起惩戒妖魔,做好本务,却还是要着大人来营救。他虚弱地坐着背靠在石壁上,缓缓说着“大人,我慢慢给你道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