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下。
张炽烈听了他这番话,也是似懂非懂。寻觅着他句句所透,不知令牌为何能起机缘助他顺利改命。
“既然事已既成,那就告辞了。”
张炽烈礼节性地朝着小童鞠了一下,脚踏着那十分熟悉的路径往复而返。
他曾经无数次来过这条路,延延续续印象深刻。也曾经无数次踏返这里,路途遥遥终是能见一片天地了。
身后的天命门云雾缭绕,四周魂流孱动。张炽烈背靠在这一境之外,心中浮想连篇。
看来,所有的一切都已经缘了,他终于能逃脱付家命脉的苦海,回归真实之处。
若一直未能走出去,他也不敢想自己会困在这里会多少日子,经历次次痛苦多少反复,想着间心里的担忧如释负重。
他,终于能去见一见可以活下去的付水沫了。
召开传送阵,张炽烈如每次所为一样回到了冥界。只是这次,心境却不然以往,身下所处的冥界是真实的,并不是天命门里的。
而他落脚的地方也是冥界的入口处,不再是让他受尽甘苦的地狱裂口。
如往常所现,这里攒动的冥界子民都尊敬地冲着他点了点头,道一声那耳熟能详的“判官大人”,各路神仙都各司其职地维护着冥界秩序。
张炽烈加紧了步子,朝着冥王府走去,他迫不及待就想见见冥王的反应。
冥王府一切如旧,收拾屋落的小鬼见到张炽烈临进,热情而唤“少主!您回来了!”
“嗯,冥王呢?”
“冥王在侧屋里正商策着异事,少主,我这就领您去见他。”
“不必了,我自己去就可以了。”
张炽烈心里依旧揣着忐忑不安,他也不知下一刻见到冥王是否还会从他嘴里吐出那句“改命失败。”
遥想之时,已是到了门前,他已经能听见冥王与命师之间的声音。推开门的一刹那,四目相投,二神各怀心思地看着张炽烈。
愣在一处,缓缓回神,张炽烈微然开了口“父王,我回来了。”
“进来,我们有事要与你说。”
冥王招了招手,与之前重回冥界所为不一样,这次的他神情显然有了些缓和。
“父王,我也有一事要同您说。”
“烈儿,我知道你要说何事。刚刚你的命师伯伯探到付水沫的命脉有所改观,所以是你做成了吗?”
听罢此言,张炽烈面露喜色,他点了点头“付水沫可以活下去了?”
“自然,你既然成了我也会兑现当初的承诺。只是天命门闻言如此凶险,为何你却毫发无伤地就回来了,你倒是同我们道道你究竟在里面发生了什么?”
张炽烈走到了冥王身旁,替二神盏了两杯茶,欣然将所历之事一一道尽。
二神听后这才有所悟,命师竟然耐不住道“没想到,世人所皆称的凶险之境,竟然是有如此玄妙,能让你出不去一直被困在里面?”
张炽烈脑海中承载的记忆清晰可现,他叹了口气“原来最痛苦的不是肉体上的反复折磨,而是这精神上的枯竭。就连最后怎么出去的,我也不得而知,一切都靠得是机缘。”
冥王听见他这一道,竟然不自主地笑了笑“也能从你的口中听见你认命,真是有些奇怪。”
命师眸子里似是闪过一丝想法,转念道“冥王,你看烈儿回来后这性子也温和了些,早知道就该带他去那天命门里转转,磨磨他这冰冷的样子。”
“命师伯伯,您就别挖苦我了,这地方我可不想再历一次。”
只是他们在轻松之余,冥王和命师却突然有些微叹。二神彼此交换了眼色,自是不愿将心里早就盘点好的话语递出。
见到他们有话要说,张炽烈直言相道“父王,你们是否还有什么话想说?是关于付水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