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了,就知道为什么我有底气说出这等的话了。”
王匀之带着付水沫趟过了些泥泞的小路,一直朝着都城最边远的地方走去。逐渐地,他们经过的路上鲜少有人家居住,捡着一条偏僻的路走进了一深山之中。
付水沫一路上也没有对眼前这叔放下任何的警惕,体内的魂力一直都掌控在指间。对付一介普通的凡人,他早已是绰绰有余。
山间的阴风掺着冷冽的寒雨,他们越走越深,付水沫心中不禁有了些疑惑“叔,你们这黔塘舵难道是座土地庙吗,修葺在这种深山老林间。”
“这地方够隐蔽,寻常人莫不是不熟络山的脉络,一般都找不进来的。”王匀之应着声,脚步不曾停歇,“咱们两得抓紧点时辰,这天下雨兮兮的本就黑的早,要是再不赶着太阳落山到舵里,就要迷失在这山间咯。”
也不知走了有多远,付水沫淅淅碎碎之间能听见不远处有些响动。很快,就见到密林之间立了四根石柱,上面攀爬印刻着难懂的金纹符文。
“叔,这是”付水沫抬眼看着这歪扭的文字,横看竖看都不通其中的意思。
“这是辟邪的。山间诡异的事情太多,而这黔塘舵之前惹了鬼怪才生出了什么鬼婴儿的传闻,所以我们就请高人在这入口的地方修了四根柱子,为了挡住一些不该来的玩意。”
王匀之指了指柱子后的幢幢砖楼,感慨了声“小子,我们回家了。”
付水沫顺眼瞧过去,在这不起眼的深山之中竟然藏着如此壮阔的楼落。青山悬谷之中,汹涌的长瀑垂坠直下。四面依山傍起了错综延展的楼台亭阁,沿着瀑布脚下的清潭碧泉凌空引出了一条进舵的路。
他一眼见着这恢弘的高堂楼宇,身子有些立不稳,左手顺势掌在了一根石柱上。却在突然之间,一股灼烧之痛贯穿他的掌心中。他立刻缩回了自己的左手,小心翼翼地展开来看,却见到这里已经烫伤了一道口子。
王匀之还在站在碧潭前吆喝着舵里的船夫驶过来,全然没有注意身后的付水沫所生之事。
付水沫心中有些奇怪,他试探性地往前迈了一步却什么也没发生。莫非这柱子里真有什么玄机?付水沫小心翼翼地伸出了一根手指朝着这石柱点去,却听见王匀之一声喊道“小子,别在那研究了。赶紧过来,开船了!”
“来了。”付水沫再次看了两眼这烫金的符文,才心有悬念地走了过去。
开船的船夫一看年纪便已经不轻,或许是见付水沫是个生人,那两眼之间瞧着的神色微然有些复杂。
“来,咱们这个舵子走水路,只能坐船才能进去。”王匀之一把扶过付水沫上了船,这船一看平日里就只能容纳三四人左右,是个普通的木质船体。
付水沫随便找了一处坐下身来,环视着身处在深谷间的一切,仿若置身在世外。透着夕阳的余晖,碧湖上突然点了依稀的灯火,木船上的通红灯笼也随之被船夫燃得热烈。
这楼阁与岸上的距离并不是太远,很快他们就靠近了一处屋檐前。这里半拱着弧形的牌匾,上面刻着“黔塘舵”三个大字,字体锋劲有力如同疏朗之气。
走进了楼内,映入眼帘的是一处较大的四合院。内置的草木犹若空谷幽兰,透着这如凉的晚风,宛若身处一清新雅淡的院子。
“你可别嫌这荒凉,黔塘舵里的兄弟们遍布在各处,有的做着小本的生意就为套取最有利的情报。而有的则是被遣雇的刺客,出山执行任务去了,平日这舵里就没什么人。”王匀之负着手见着这空落落的院子解释道。
“所以那客栈也有黔塘舵的眼线吧。”付水沫扬了扬眉,笑着打望这里的一切。
王匀之眼波微微起了些笑意“走,我带你去见见这几位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