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霓君气疯了,她拼命的抓着他,大骂他忘恩负义,哭诉着自己被骗的经过。她的父母这才知道事情的真相,他们都是老实巴交的善良农民,除了责怪自己女儿愚蠢,却也不知道如何替女儿讨回公道。”
“江霓君病了一场,病好了之后,就匆匆嫁到了我们村。”
何心窍叹息了好一阵子,忽然想到“当年水寿敢有恃无恐,就是因为没有证据落在江霓君的手里。现在水寿反而良心发现了,只要江霓君出面,什么事情就都搞定了?”
李姐冷笑道“这些都是良心被狗吃了的人呢,哪里会良心发现。据说有什么把柄,但是这个她儿子没说,我就不敢瞎说了。”
何心窍心想,这如何是好?也不能因为自己的事情去求江霓君,求也没有用,她不会为一个不认识的人去求自己恨的人。
她抬眼看向吴薇,她也和她一样陷入沉思中。
李姐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张张嘴什么也没有说出来。
“哎!”
“哎!”
何心窍和吴薇同时叫起来,“你先说!”两人又不约而同的跟对方说。
何心窍稳稳神,说道“咱们不妨先来个敲山震虎,水叫兽心中有鬼,必然会害怕,咱们看看他的反应。”
吴薇伸出一个手,和何心窍击了一下掌“我们不妨试试,但怎么让他给我时间说话,也是一个问题。”
何心窍蹙着眉头说道“这个嘛,确实是个问题。”
俩人叽叽喳喳,计议了良久。
吴薇带着何心窍再次登门拜访水寿,因为在办公场所,水寿倒也公事公办,没有让何心窍和吴薇连门都进不了。
一见面,还没等吴薇开口,水寿先发制人“不是说了吗?等消息!”
吴薇说“我们就是来看看事情的进展的,审批表送上去快一个月了,连点消息都没有。”
水寿不耐烦的说“继续等。”
何心窍突然拉着吴薇的手说“薇姐,我姐夫的邻居,一个叫江霓君的刚交上只有半个月,前几天好像说审批表批下来了!”
吴薇眼角瞟着水寿,看他眼皮一跳,心里暗笑,故意斥责何心窍“你别胡说!怎么可能只送上去半个月就能批下来?别听造谣的话!”
何心窍装着十分委屈的模样,说道“我才没有瞎说呢,千真万确的事!我还听说了一个故事”转过头,笑吟吟的问水寿“想听吗?”
水寿心里已经是转过无数个念头,江霓君在外面说了什么?何心窍到底听到了什么?是不是外面都在传这个事?我不怕,事情都过去这么多年了,她说她手中有一张自动放弃入学的说明书,这张说明书有他水寿的字迹,这能说明什么,顶多就是证明我帮同学写的而已。
冷不防被何心窍问了一句,他吓了一跳,定了定神,说“我没空听你们的家长里短。这是办公场所,要说你们回家去说!”
何心窍接着话说“是的,不但要回家说,还要登报说呢,许多人都爱听八卦呢!这故事卖给写书的人,肯定畅销呢!”
吴薇拦着何心窍“你这孩子!说什么呢,走、走、走,不要打搅人家办公了。”说着,和水寿打了声招呼,就拖着何心窍走出去了。
坐在办公室里的水寿心里七上八下的,他怎么会不知道今天吴薇和何心窍故意在他面前唱了一出双簧,就是告诉他,知道他这段陈芝麻烂谷子的往事。
隔着办公室门上的窗户,看见外面的何心窍还在说着什么。
水寿更不得底了。他不禁想到,她们是不是真的握住了什么证据,所以才敢于恐吓他要周一见?
我不怕,我不怕,我不怕,你们有什么证据尽管拿出来啊?
虽然水寿努力的给自己打气,但心里还是如十五只水桶——七上八下的,忐忑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