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以便让云老太爷看看,他平时喜欢的不得了的孙女儿,究竟是个怎样没规没矩的人。
念柳刚刚这一闹,其实是很合陈氏心意的,她估算着时间,云老太爷也该到了,所以在云湘滢出面的那一刻,她就没有再吵嚷着,要重打念柳了。
陈氏在等着,云湘滢闹起来,在等着看云湘滢的笑话!
可是,她没有想到,云湘滢仿佛已经知道了似的,居然一下子就改变了态度,那眼泪将落不落的模样,怎么都让人感觉,云湘滢才是被欺负的一方!
难道老太爷已经过来了吗?
没有瞄到人影的陈氏,心中又是疑惑又是恼怒,却又无可奈何,只得跟着软了声音,说“瞧滢姐儿这话说的,二婶能做什么?自从你回府以来,二婶哪件事,不是事事以你为先,你说的哪件事,二婶不曾依了你?”
身后渐渐传来,类似于车轮转动的声音,陈氏脸上隐隐露出得意的笑来,口中继续说道“这不是想着,眼瞅着就到你爹娘的忌日了,你年纪小,忘记了也情有可原。二婶就想和你商议商议,往年你都不在陵安城,今年你在了,咱们是不是该好好做一场法事,祭奠祭奠?”
轮椅声更近,陈氏就越发显出了委屈的神情来“滢姐儿啊,你忘了也就忘了,二婶又不曾怪责你,就算是老太爷得知,也舍不得责怪你半句,二婶都理解。可是,滢姐儿啊,你也不用心慌到,竟然把二婶的一番好意,无端端的非要说成,二婶在欺负人吧?二婶听着,当真是心寒啊……”
待说完这句话,轮椅声也正好在她身边停下,陈氏就转身,冲着轮椅上的人一个福身,委屈又隐忍的说“老太爷,儿媳也是好心一片,想为早逝的大哥大嫂做做法事,而滢姐儿毕竟是大哥大嫂唯一的女儿,这才来和滢姐儿商议。可是……老太爷,儿媳着实是没有办法管这件事了。”
坐在轮椅上的马承,看着面前的半老妇人,拿腔作势的样子,心中直作呕,面上却还得一本正经的板着。
要不是陈氏以文阳侯夫妇的忌日为理由,他和云海才不会来趟这浑水呢!
陈氏见她将姿态,放的这般低,就差来个哭诉了,云老太爷却还是板着脸,半点要责备云湘滢的意思都没有。而一向嚣张跋扈的云湘滢,在老太爷出现之后,任由她编排,都没有多说一句话,更别提什么闹起来了,陈氏心中暗暗恼恨!
这祖孙两人,当真是可恶至极!
殊不知,此时此刻的萱草,整个人已经僵在了原地,紧张到不知道该说什么的地步。
她见识过多次,云湘滢与陈氏之间的冲突,可是没怎么见过,云湘滢怎么和老太爷相处。往常去茗书院送膳食,都是云湘滢进去,将她留在屋子外面,或者把食盒送进去,就退出去。
这可怎么办?她该怎么应对?
念柳在云老太爷出现的那一刻,也是心中一惊,她怎么都没有想到,这第一次给云湘滢和萱草易容,就碰到了这样的事情!
以她的了解,云老太爷明明是足不出户的,除非云湘滢去看他,否则他就没出过茗书院半步,今日怎么就来了婉湘居?
察觉到身后的萱草,紧张到说不出话来,念柳更是提起了心来,表面上规规矩矩的给云老太爷施礼。
“奴婢见过老太爷。姑娘本就没有休息好,正在休息,不想被二夫人强行闯入给吵醒了,所以一时间有些醒不过神来,还望老太爷不要责怪姑娘。”
说着话,念柳也是不动声色,伸手偷偷戳了萱草一下。
萱草微微一哆嗦,好像回过神来一般,学着云湘滢往日的模样,说“爷爷,我往年并不在陵安城,也不知府中是否要做法事。本想着不要麻烦爷爷,以及二叔二婶的,这才没有提,哪里会如二婶所说一般,给忘记了呢。”
萱草垂了头,假做神情黯然的模样,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