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子虽软,但是能在其上面,留下这么深的手指印,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且不说,红肖究竟怎么让春红,不将此事往外说,单说云湘滢一行人,带着方玉香母子,以及苦苦挣扎却被点了穴道,昏了过去的绿柳离开。
扔了金元宝给红肖的苗鲁,也快步追了上来,看着云湘滢几番欲言又止。
在使人去喊红肖的时候,云湘滢吩咐苗鲁,在她改变态度之后,要如何配合之时,他还曾疑惑过,却怎么也没有想到,姑娘居然是不知什么时候,假制了兴王府的信物,还敢如此明目张胆的拿出来,吓唬那个红肖!
至于刚刚那个金元宝,其实也并非是苗鲁的手笔,他轻功虽好,内功却达不到如此深厚的地步。
那手指印是之前墨衣在金元宝是留下的,苗鲁感觉有趣,就带在了身上,没想到用在了此处。
云湘滢注意到了苗鲁的眼神,问“有话要说?”
“姑娘,您真的确认,如此一来,消息不会泄露出去吗?万一……”苗鲁担忧的问。
云湘滢微微勾唇淡笑“万一?她红肖是有那个胆量,去兴王府问上一问,还是有胆量去宫里问一问?”
苗鲁摇摇头“她自然不敢。”
“不敢问,那这件事只能永远烂在她的肚子里。”
而不管是兴王也好,还是那想要冒充的人也罢,是不可能去红肖那里的,只要红肖没有那个胆子去问,这件事永远都不会传到兴王的耳朵里。
再说了,她只是拿出了兴王府的信物,又喊了一声兴王哥哥而已,剩下的她什么也没有说,全都是红肖自己的揣测而已。
就算红肖有所怀疑,告诉了她背后的靠山,那靠山查出不对劲儿来,可她们一行人全都是易容而来,再怎么查,怕是也查不到文阳侯府去。
至于被她狐假虎威利用了一把的兴王,云湘滢只能在心中默默地,道一句抱歉了。
而一旁听他们你一言,我一语说话的江守望,憋了半天,终于憋不住了,出声问道“小师妹,你要这绿柳出来做什么?”
云湘滢笑,看向江守望说“不是说过了吗?毁掉她的容貌和嗓子,扔出去……啊!”
话尚未说完,云湘滢额头上就挨了江守望的一记轻敲。
江守望没好气的瞪她一眼“我还能不知道,你刚刚在人前那般说,只是为了掩人耳目罢了。现在都离那里很远了,你玩也玩了,那种地方你也去过了,还要继续胡闹?”
云湘滢揉着额头,嘟囔道“不胡闹就不胡闹嘛,江师兄做什么又敲我的头。”
“我今晚就给师父送信。”江守望也不看向云湘滢,只如此说了一句。
云湘滢无奈,只得解释道“江师兄,我只是看着绿柳几次相助方玉香。在这等地方,能如此做的人实属不易,觉得她应该是心性不坏,所以趁机将她带离那里而已。”
江守望这才释然的点点头“那你要将她们都带回文阳侯府吗?”
“不。一会儿,让苗鲁把绿柳送去一处安全所在,再给她一些银钱,剩下的全凭她自己做主,我是不会
让绿柳得知我真实身份的。”云湘滢如此说道。
这个绿柳的确难得保持了善心,但是毕竟没有深交,若是在她面前暴露身份,只会给自己留下隐患。如此只当做是一个救了她一回的陌客,才是万全之法。
“至于方玉香母子……”云湘滢回头看了一眼,沉吟道“也不适合出现在文阳侯府,还是得找地方另行安置。”
谁知,云湘滢刚说到这里,就听江守望嚷道“小师妹可千万不要交给我,我可管不了!”
云湘滢诧异的看了看江守望,见他一副敬谢不敏的模样,差点笑了出来,忍着笑说道“江师兄想到哪里去了?我怎么可能让师兄安置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