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云?”陈士昆试探着问,过了会显示屏上才出现几个字,“是,官长。噬魂死士柯云向您报到。”
“我想知道为什么只有你一个人上了舱?”陈士昆问。
“因为对方有2名死士战力太强,我们牺牲了近8位同士才勉强将之击退,最后一道舱门大战,又牺牲了3位同士后我才勉强挤入那道正在关闭的舱门,差一点就前功尽弃了。属下无能!”显示屏上又出现了这些文字。
屋里一片宁静,只有朱允文的呼吸在耳际边缘,其他人都没被允许参与,涉及到这种机密,陈士昆一向都不敢麻痹大意。
“为什么没在起飞阶段动手?”陈士昆提出第二个问题。
“因为,我当时身负重伤,元气尽损,连附体差点也没做到,”“您也知道这时候的战灵士就是块无用的破剑。”显示屏在急促而断续的显示着几段文字,看得出这位战灵士有些急切。
陈士昆眯起眼,身体往后靠,语境、场景、文字、那位身处单向玻璃中的拟蝇人,这一切都关联于自己前身的所有心理学知识,他有没有在撒谎?“哦,破剑,也不能小看,破剑不也附上了尤大晓的灵台么?”陈士昆说了这一段话。
没有间隙,立刻屏幕上显示出一段文字,“是的,因为尤大晓确实容易很多,他毕竟不是飞行员出身。”
陈士昆轻笑一声,“不过据我了解,尤大晓可是有着12年军龄的老兵,他原来那个部队的体能指标记录也是出类拔萃的,否则哪会这么容易选拔到他,”
他停顿一下,但时间跨度却没容许对方插上嘴,“是不是你判断有误?嗯?”他特意加了一个语气词,为的是让对方感知自己的质疑程度在加强。
果然,屏幕那端出现了几分钟的空白,陈士昆没打扰他,让对手有充足的时间打腹稿,一旦对手的心理再次形成一种定式后,再被击破一点,整个防线就会很容易崩溃。
但见屏幕上又被显示出几行字,“对于他的历史,我们没做过调查,因为他已经是一个死人。不过他当时的意志和机能都是最容易被渗透的,这点我非常确定。”
接着又出现一行字,“陈官长,您该不会在怀疑属下吧?”
有意思,为什么他要说我们,他有资格做调查么?为什么他要把有审查资格的老朱和自己捆绑在一起呢?陈士昆脑际掠过这样的文字,随即让它转成一丝笑意爬上眼角,他知道老朱也在默默观察自己,“一切都只是流程,不必多想,您只需要回答问题即可。”
“我们先休息一下。”他猛回头,让那个在看着自己的老朱小小地失措一下,他用手势让朱允文关闭了那个玻璃罩,隔绝外部声音。
内讯室只有一点翻译器的电源发出的轻微嗡嗡声,他轻声询问朱允文,“事后,你有没有对柯云做过详细调查?”朱允文忙回,“报告陈官长,我们自然要做的,这也是必要的流程!”
“哦,没有什么异常?”陈士昆用眼神和同时的一次挑眉表达着内心疑虑和不信任。
朱允文说,“对,一切正常。”
陈士昆说,“也没有对那些龙国的宇航员做事后调查?”朱允文吃了一惊,“这倒是还没有,当时只觉得没有必要,因为马上又投入对研究中心的暗杀计划。”
“是没想到还是觉得没有这个必要?”陈士昆声音冷如寒冰,“属下失职,是觉得没必要,耗费精力还可能会暴露我们的内线。”老朱低下头。
陈士昆让这里气氛再凝固一些,用语音上的沉默和指节在桌上轻敲的有节奏的声响。
待到老朱积累到足够焦躁情绪了,这可以从他的太阳穴跳动的频率来判断,“碎星计划是怎么泄露的?”陈士昆尽量用轻柔口吻衬托内容的份量,相信能最大限度的敲击一下这位紫衣东卫卫长的心。
“属下无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