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事情还轮到你飞絮阁多管闲事,只要能替我父亲报仇,能替青竹门死去的人报仇,别说邪门功法,就算要了我舒挽的命,我也决不放弃!”
舒挽的衣袖已经被鲜血染红,他捂住自己还在流血的手臂,对柳依伊的说法不屑一顾。
“舒挽,你真的修习了邪门功法?你怎么能这么不顾惜你自己。”沈摇闻言却是一惊,连忙一个箭步冲到舒挽的身旁,掏出随身携带的药瓶,拉过舒挽的手臂就要替他上药。
“沈摇,你让开,我今天无论如何都要替我们的爹报仇。”舒挽拉开沈摇的手,将他一把推开,以免一会打起来误伤到他。
“舒挽,你莫要执迷不悟!”柳依伊看到舒挽想要再次催动邪功,立即出言制止道。
“执迷不悟又如何,杀父之仇不报,枉为人子!”舒挽说完大喝一声,左掌发力,只见他右臂的伤处有一股血在掌力的作用下,被吸出一个拳头大的血球。
“舒挽,快停下!报仇来日方长,你这样做会伤了你自己!”沈摇担心舒挽会遭邪功反噬,一边大喊一边扑过去要制止他。
他已经没有了父亲,也没有梅花阁,他不想舒挽再出现任何意外。
“沈摇,你走!”舒挽厉声朝沈摇喊道,随后用灵力将正往他身上扑来的沈摇震开。
既然动用了邪功,这报仇之事只他一人便够了,他要沈摇全身而退。而他,就算是死,有这么多人陪葬,也值了。
“不!”就在舒挽凝聚起的血球已经大如人头,将血球震裂的瞬间,漫天的血雾在沈摇撕心裂肺的痛呼中弥漫开来。
血腥的气息将周围的一切笼罩,让人如处在修罗地狱般,口鼻似乎再也呼吸不到熟悉的空气,只有让人作呕的血腥。血雾将花无影等人,当然也包括舒挽一步步逼入死亡。
就在被血雾笼罩的几人以为自己马上就要窒息而死时,一阵冰冷刺骨的风迎面而来,吹得他们都睁不开眼睛,只能不由自主地在冷风中瑟瑟发抖。
当冷风散去,弥漫的血雾也随之被吹散,原本令人作呕的浓重血腥味被一种冰寒水气所取代。
而舒挽则像一张凋零的树叶般被一股冰冷之气击飞,重重撞在远处的墙面后跌落在地面上吐血不止。
沈摇连忙提气想要跃到舒挽的身旁,却也被一掌击飞,摔到舒挽的身旁。他捂着痛得犹如已被折断的肋骨,挣扎着挪到舒挽身边,目光却一直落在那突然出现的一袭白衣上。
白衣人俊美得魔魅妖异的脸上带着讥诮,一双湛蓝如深海的眼眸犹如结冰,寒冽得让人不敢直视。
原来,容云霄在秦雨珊废话时已经趁机脱身去找了弱水和慕千念,由慕千念出面将冷九溟请了过来。
“这冰烬山的冰寒结界一解除,就有不要命的着急下黄泉,不如就让我送你们一程。”冷九溟淡漠的语气似乎说的不是人命,而是根本就不值他一提的浮尘一般。
“九溟,得饶人处且饶人罢。”就在冷九溟抬手的瞬间,一股冰寒之气已经凝聚,却在声如洪钟的一声劝阻下生生顿住。
沈摇见有一线生机,也顾不上去看来者是何人,只匆忙道了声“多谢”,便硬撑着扶起身旁的舒挽,用尽全力提气跃出了围墙。
众人顺着声音的来源望去,只见一身着袒右袈裟的颀长和尚正缓步走来,和尚约莫三十来岁的年纪,面如冠玉,浑身上下透着出尘离世的仙风道骨。
和尚左手拈着串珠,右手却持着一柄长剑,剑鞘和剑柄都是黑褐色。他的出现让人忘了刚才此地刚刚发生过打斗,仿佛天地间一直都是那么的宁静与祥和。
“九溟见过无羁大师。”
“无羁大师已归隐百年,半月前大师来冰烬山说等有缘人,莫非这有缘人竟在这些人当中?”冷九溟对无羁大师颔首,询问的语气中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