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和林清欢的马扯差不多的马车从西边院驶出来,果然是丁树赶车,飞扬面无表情的跟在身边,不见拂楼的踪影。
马车在林清欢的马车后停下,林清欢上前,阿梨掀开帘子给她看里面的裴鲜。
里面的裴鲜除了神情憔悴狼狈些,看不出有什么不妥,林清欢点了点头,阿梨这才把那车帘放下了。
林清欢招了飞扬问“可是吃了药?万一让太子把脉怎么办?”
飞扬没想到林清欢也能想到这一点儿,面色有一丝激动,道“您放心,喂的药太医检查不出来。”
林清欢点了点头,这才看了看几人,道“那咱们走吧。”
两辆车一行人从百味居出发,往皇宫的方向而去。
路上的车马越来越多,皆是要去上朝的官员,混入林清欢的马车本不显,但是这些跟着朝廷大员伺候的人,一个个都是机灵的,待看到多了一辆乡君的车之后,都纷纷禀报给了自己的主子。
乡君大部分都是的用来分封亲王的孙女或是郡王的女儿之类的,大部分都在分封地,京城权贵虽多,但是乡君的称呼还真没几个。
再联想到刚才这乡君的马车来的方向,众人皆猜出了林清欢的身份。
林清欢却不以为然,依旧让马车跟着车马往前走,不紧一步也不慢一步,倒像是这每日的上朝大军里,本就有他们一个位置。
登闻鼓就立再宫门口,大臣们上朝,到了宫门口在下车,林清欢也在宫门口下了车。
林清欢穿着红色黑色的仪服,头上戴着金冠,严肃着一张脸,下了马车直接往登闻鼓面前一站。
少女站在这巍峨的宫墙外,高大的登闻鼓前面,显得身子娇小如一朵瘦菊。
阿梨和春喜上前,一左一右的站在了林清欢的身后。
只要进宫的官员都看到了这个情景。
百味居的事情,昨日大家多多少少都有听说过,走在袁枚身边的一位官员,用胳膊肘碰了碰袁枚,道“袁大人,清欢乡君好似要和你在朝堂上见分晓啊。”
袁枚拢了拢袖口,那里面有他准备好的奏折,奏折上陈述了自己所知道的事实,并没有其他。
说道“天下万民只要觉得自己冤枉的都可以敲登闻鼓鸣冤,乡君当然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