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她鬼丝的人是谁,又有何居心,是我更在意的。”苏妄生冷冷接话,随即看向颜泽,“从前那杂毛凤凰多次挑衅,我二人忍了又忍,原以为她会有所收敛。今日之事告诉我,她只会变本加厉。还有那锦衣,当初得你赐名,在你眼皮子底下混成这副模样,阿泽,你是不是该给我个交代?”
君澈跟着苏妄生一唱一和,伸了个懒腰状似随口道“怎么着,我救回来的人,也不该在这些个喽啰手底下又丢了性命罢?”
那语气,淡然,浑不在意,却又狂妄至极!
偏偏没人拿他有办法。
风溪云撇了撇嘴,不想参与这些纠纷里,刚准备溜,便听见颜泽冷然开口“冉川,剃神骨,从凤册除名。锦衣,锁神骨,封神力,”他顿了顿,“永远不准再踏入千丈海一步。”
“什么?!”冉川惊怒交加,“老祖宗,就为了她?一人?剃我神骨?还要永逐锦衣?!”
江满楼冷笑,“你罚的应当,你且问问你护着的那位,她手中的鬼丝,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冉川听罢,回头看向锦衣,却瞧见她平时看向自己热切的神色此刻已荡然无存,只剩了死寂与冷漠。她突然有点不敢问了,张了张口,只憋出来两个字“鬼丝……”
她确是不知晓鬼丝究竟是何物的。
司重给风溪云沏好茶,抬头淡然道“我听说过鬼丝。”
冉川又看他,司重慢慢道“鬼丝,那是上古真神普遍存于世间时,利用真神冰凰一滴泪凝结而成的上古神器,如今仅此一件,静可装饰点缀,铺弦成琴,动则杀人于股掌间,翻覆于无形中。”
“鬼丝,乃我师姐的武器。当初他们应劫而灭,多数物件随着本身灰飞烟灭,余下来的少部分,我们仨兜了不少,却总有漏网的。”君澈抢过来苏妄生递给风溪云的葡萄丢进嘴里,挑了挑眉“这东西,不在我手里,不在阿霰手里,也不在阿泽手里。”
“所以,这东西,是谁给你的?”颜泽张口,嗓音冰寒。
锦衣却不说别的,只是死死盯着颜泽,轻声道“我本以为,今日会给老祖宗一个惊喜,让您知道我并非他们所说,心浮气躁,不成体统……”
“帝姬之事,日后再论。”颜泽断然出声,另外三只小凤凰如蒙大赦,连忙溜之大吉。场面一度死寂,众神大气不敢喘,纷纷感叹自己究竟造了什么孽,偏偏赶上这样一场宴。
锦衣还要再说,江满楼却突然厌烦起这个神神叨叨的小辈起来。他不耐烦地挥挥手,“还说什么,平白扰了人的兴致。倒不如留些时间,好好聚一聚,省得看着糟心。”
颜泽看向风溪云,江满楼看向风溪云,君澈与苏妄生也齐刷刷看向风溪云。风溪云顿觉自己压力山大,勉强点点头“颜泽你……看着办?反正……”
反正她们都是我长辈,也都是你的族人,怎么着也轮不着我来说教。
既然如此,颜泽一挥手,便有人上前将跪在场中央还鲜血淋漓的两只凤凰带了下去。江满楼三步并作两步蹦过来,急道“我瞧瞧,她还伤着你哪儿了?”
风溪云低头,左瞧右瞧,道“我觉着……应该无甚大碍了。倒是颜泽,搅了他挑选千丈海帝姬的大宴,心中着实过意不去。”
“你若未受伤,其他便无足轻重。”颜泽走过来在君澈身边站定,“帝姬一事暂且放下,锦衣瞒着我做的一切我都无从得知,如今看来,她竟成功骗过了所有人。”
“说起锦衣,我觉得你有必要给我解释一下冉川是怎么一回事。”君澈叼着糖棍转过来,靠着椅背懒洋洋斜躺着,朝风溪云扬扬下巴“寒枝是我们救回来的小东西,你倒好,纵着手底下的凤凰扬起羽毛招摇过市。我且不止一次瞧见那个叫冉川的仗着自己是大宗主,处处挤兑我们家寒枝,如今变本加厉,竟要骑到本尊头上去,这人,你如何管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