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言带徒弟这事,真是一等一的难事啊。
跟迟秋景结束对话后的几天,君言就好像消失了似的,没有再出现过了。
迟秋景都没再见过她了。
此时,已经是君言和迟秋景结束对话后的第五天。
无澜阁内,一个看着像是十六七岁的少女缓缓睁开了一如既往平静沉寂的双眸。
她下了榻,踏着无声无息的步履,走至无澜阁外的静池前。
在少女那宽大的淡蓝色袍子里,如削葱根一般的手指微微一动。
“哗……”
“哗哗……”
静池里的水受着少女的控制,而有着些许形成了一朵比平日里幻化出的“花”还要大的“花”。
少女轻轻的拂了拂袖子,微微敛了敛眸。
“花”缓缓的落回静池里,却不曾再泛起一丝丝的涟漪。
简直是……
如同一潭死水。
确实,也的确是死水。
这静池里的水呢,从未流动过。
也不知君言是从哪里弄来的。
“诶?!”
“这人是……”
“是……师尊!”
“哇!”
“师尊你回来啦!”
这时,正巧要到无澜阁这边练剑法的迟秋景看到了站在静池旁边的君言,有些愉悦的跑了过来,躬身向君言行了一礼。
“徒儿迟秋景,拜见师尊!”
“师尊这几年都在闭关……”
“可是闭关后,师尊又是去了哪儿啊?”
“徒儿都有五年多的时日未见师尊了……”
师尊闭关的那段时间里,徒儿无时无刻都很想很想很想师尊的呢……
糟了……
无澜仙尊君言轻轻眨了眨眼,这才想起,她之前好些年从未离身,变小了后就好久没有戴过的幕篱还落在无澜阁内呢。
可是……
都已经看到了呢……
算了,也没什么不好的。
而且,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他就看到了自己的容颜了。
本来,也只是因为当年自己还尚且年少,羽翼未满,所以才戴上幕篱,不让世人看出自己是女儿身的。
直至现如今还戴着,也只不过是戴惯了而已。
其实戴不戴幕篱,已经并无大碍了。
迟秋景见君言不说话,还以为自己说的太快,君言没听清,然后他再说了一遍。
君言闻言,回过神。
“为师无碍。”
“原先为师以为,闭关只需要几月便可。”
“可是后来不知怎的出了差池,这才拖延了许久。”
君言移步,走向无澜阁。
“对了,这几年间,你修炼的情况如何?”
“元衡和竺耿他们二人……可曾有找过你?”
迟秋景跟在君言的身后,随着君言的步伐走着。
“回师尊,徒儿这几年间的修炼情况很好,掌门也说过,就以徒儿这资质,同当年的师尊无二。”
“至于元衡峰主和竺耿峰主他们……”
迟秋景轻轻摇了摇头。
“没有。”
“这五年间,徒儿几乎一直都在无澜峰内。”
“徒儿平时除了修炼时有些不解之处前去询问掌门,还有有时前去给殷师伯送灵植之外,其余时间一直都在无澜峰内。”
“所以并不常见二位峰主。”
君言轻轻一颔首,表示她已知晓了。
君言走至无澜阁内的一处,拿着早几天前就放在那的幕篱,欲要戴上时,微顿了一下后,这才戴上。
“对了,为师的师姐呢?”
迟秋景垂下了眼帘,遮住了那一抹不自然,且略微有些慌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