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来自己动手,不拘礼节。她不算自来熟,最多只是脸皮厚,但怎么也没夏萧厉害,他和轻叶儿说起话来似真的老友,如认识数十年之久。
阿烛静静的看他表演,听他问
“你怎么知道我进去过?”
“你虽没喝醉,可喝酒很急,肯定是为她。既然是为她,自然迫不及待的想一探究竟。”
“那你告诉我关于那座塔的事。”
“这下你不怕我说假话了?”
“你都说了三句假话,也该说真话了。”
“说真话有好处吗?”
轻叶儿支着下巴,像在挑逗自家弟弟,夏萧也不磨叽,直接问
“你想要什么?”
“我不缺金银绸缎,不缺苦力壮丁,除了这些,你还有什么?”
夏萧只是个将军之子,除了金银绸缎,什么都没有。他以前有个颇为珍贵的伴侣,可现在没了。
“你知道诺言那种东西吗?”
轻叶儿突然问起这个,眼眸中带起星辰。在夏萧这,她总是玩心大发,因为知道后者对自己没有非分之想,知道他只是想得到一些关于那座塔的事,因此放纵自己。不贪图自己的人,轻叶儿可以和他做朋友。
夏萧自然知道诺言,可轻叶儿想要自己立誓?他现在连自己的名字都不敢说,诺言这种东西更不敢随意下。
“我只是问问,又不让你下毒咒。”
见夏萧松了一口气的样,轻叶儿问
“你起码得告诉我你的名字吧?”
夏萧不想回答这个问题,看向轻叶儿的目光凶悍起来。可她不怕威胁,反而笑盈盈。
“你可别想来硬的,否则我不会说真话。还有哦,我知道你为什么要来找我了,根本就不是我知道的多,更不是我的名声好,我说到底就是一青楼女子,花魁之名对很多人而言只是卖身的高档词。你来找我,只是因为我见不得光,和那些真正的文士不一样,对吧?”
“聪明。”
夏萧没有回避,他来青楼,的确有这一重原因。这里虽说聚集无数人,鱼龙混杂,可始终上不了大台面。就像她轻叶儿,即便能歌善舞,也始终上不了殿宇雅堂,最多只是到重臣的府上歌舞一曲,受人玩赏。
低贱二字刻在骨子里,轻叶儿逐渐收敛起好脸色,黛眉微蹙。
“你既然真的这么想,那还聊什么聊,滚蛋吧!”
轻叶儿爆了粗口,她还以为见到什么不得了的人物,结果和以往的男人一样,看来不管是老男人还是小男人,都是色男人。既然如此,她还有什么好聊的?她只卖艺不卖身,无奈听歌之人心思不在歌曲上,而在她身上,莫非被人欺负玩弄,还是她的错不成?
“告辞。”
夏萧可没闲功夫哄她,不说就再寻他路,一座塔摆在此处这么多年,怎么也该有人知道。打开窗户,夏萧准备离开,阿烛却有些动摇。
“找谁去啊?”
“再说。”
“那你们可得想好,那座古塔是禁地,就算你们进去没有被发现,也有强者看守。下次换了人,运气就没那么好了。”
轻叶儿一句话令夏萧顿足,后者最终还是转身,选择妥协。
“我叫方欢。”
夏萧看着轻叶儿,似自己已告诉你名字,该你说了。可后者并未买账,别说她,就连阿烛都诧异起来,取个像样的名字不好吗?这一听就是女生名,轻叶儿这么聪明,肯定不会相信。
“这个名字编的一点也不好。”
轻叶儿瞥向阿烛,问
“她叫什么?”
“圆悲。”
轻叶儿一开始没反应过来,可知道是反义词后,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你可真是个鬼才。”
“谢谢,但你该说我爹是鬼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