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边的夜,寒凉。
女士在二楼排队洗澡,男士则蹲在门前一起刷牙。在这种环境下,洗不洗澡也罢。
除了老霍。
流浪诗人匆匆洗漱完就入屋,剩下张小南和王小犬。
“我寻思……”张小南叼着牙刷,嘴边残留白泡。
“什么……有头绪了?”王小犬右腮塞着牙刷,说话含糊不清。
张小南面带严肃,一本正经。“老霍揣摩与洞察力强,我喜欢推理,你是吉……交际能力强智商高,我寻思……”
“你刚刚不是想说吉祥物吧?”
王小犬含着一口水喷出,喷到地上。
张小南置若罔闻,“我寻思该不该再找一个队友凑成f4?”
“噗——咳咳——你这么认真思考无厘头的事情?照这么说,要不要找个胖子来显得我们比较像主角团?”
“好主意啊。肉厚耐抗坚果墙,队友放心地在后面噗噗噗。”
“歪比歪比。”
“歪比巴卜。”
张小南漱口完,跟王小犬回屋里。
楼上冷清多了,除了去洗澡的,没有人愿意聊一会。
卫生间水汽氤氲,镜子覆盖一层白雾。
淋浴的白雪要洗净身上的烧烤味,尤其是头发。头发沾着浓浓的炭烧味,她受不了。
淅沥沥的水声夹杂其他声音,她调小水量,侧耳细听。
外面隐约传来铿锵之声,她垫起脚尖从小窗窥望,眼睛恰好能越过窗台望见隔壁的度假屋。
不过度假屋四周没有人,她忘不见度假屋后面。
听这声音,像是挖坑……难道在埋尸灭迹?加上胖子从卫生间回来露出的异样表情,她认为自己的怀疑没错。
白雪猛地缩回脑袋,手忙脚乱地洗一遍。
镜面尽是白雾,她抬手抹开,对着镜子梳湿漉漉的头发。
她低头梳打结的发梢,忽而皱眉。
是不是眼花。
她迟疑地抬头注视镜子,慢慢地凑近,观察镜中自己的脸。
镜中人也慢慢地凑近,随她一同紧皱眉心。
“咦?”
白雪的食指划动眼角,松开食指时看见眼角有两条鱼尾纹。
她才23岁,怎么突然有鱼尾纹了?
另一只眼睛也带鱼尾纹,镜中的自己仿佛老了7岁。
她不敢相信,连忙揉眼睛再看清楚——鱼尾纹仍在,不是眼花。
这个地方邪里邪气,她顾不上梳头发,匆匆穿好衣服逃离卫生间。她一边走回卧室,一边手摸眼角。
她已经分不清眼角的是鱼尾纹还是手指的指模,总觉得眼角有东西。
第一夜注定不平静。
万籁俱寂,床上的张小南蓦然醒来。
窗外透进暗红的光芒,他意识到可能又身处梦境。他坐起来看打地铺的王小犬,后者熟睡。
白天玩剪刀石头布,王小犬输了,所以他睡地铺。
他正想掀开被子,察觉手里拿着某样东西。
是一把水果刀,刀锋寒光闪闪。
他愣了愣,万分确定自己睡前没拿水果刀。再三思考,他握紧水果刀,小心地跨过王小犬的大长腿,轻轻地扭开门把。
门外漆黑,他探出头望大厅的方向,亦是漆黑。
老外的郊外不爱安装路灯,外面没有灯光射进,黑暗淹没屋里。
不慌,他有夜视墨镜。
戴上后,他看清绿油油的障碍物,缓缓迈步去大厅。
大厅又发生变化,不但挂满扭曲的时钟,还在钟面泼洒液体组成“kill”。
在夜视墨镜看来,字体绿莹莹,末端的液体往下流。
数不清的“kill”布满钟面,如果心智不坚定,容易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