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郡王走到窗前,坐在床边,手中拿个小瓷瓶,支支吾吾道,“这个……这个……”
甄招摇一心想让他早些走,饶是心中颇为不自在,依旧撞着胆子问道,“是什么?”
“是……”襄郡王面上渐渐染上了红晕,支支吾吾道,“你……疼吗?”
甄招摇没反应过来,道,“疼!全身都疼!”
“哦!”襄郡王手忙脚乱的将小玉瓶揣入怀中,复又换了一瓶道,“这个止疼的……”
甄招摇接了过来便放到了一旁,一双大眼睛滴溜溜的转,迟疑道,“你还不走?”
“额……”襄郡王像个愣头青一般,复又拿出一个瓷瓶递过去道,“这个抹身上的。”
嗯?甄招摇一双大眼睛眨着,问道,“适才那个不是抹身上的吗?”
她就这么举着,里衣宽大的衣袖滑落,襄郡王面红耳赤的指着她手臂上青紫的痕迹道,“抹……抹这个……”
“咳咳……咳咳……”甄招摇本就躺在被窝中,这么一来差点儿没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她恨不得咬了自己的舌头,还嫌不尴尬吗?竟然还追着问。
襄郡王低垂着眼眸不敢看她,想来她也不晓得第一瓶药是抹哪里的?”
果然,没一会儿的功夫甄招摇便举着先前的小瓷瓶问道,“那这瓶是抹哪里的?”
襄郡王一张脸红了个透,支吾半晌才挤出一句话道,“哪里最疼就抹哪里!”
说完他逃也似的跑了出去,府中真该寻两个侍女了,这么尴尬的事还是侍女或老妈子去说比较好。
甄招摇拿着瓷瓶想了想,而后脸腾一下就红了,那人还真是不要脸的紧!
那厢锦时被冷风拐走,一起在马厩刷马。
“喂!我说我还得回去伺候我家姑娘!”锦时不甘叫道。
冷风回过头来看了她一眼道,“这些马刷完,就让你回去。”
锦时看着那一马棚的马,搓着快要冻僵了的手继续刷,刷刷刷!
看她出去了怎么跟襄郡王告状。
冷风磕着瓜子,斜睨着她,心道看你下次还敢不敢告状!
“咦,那是谁来了!”锦时指着马棚外道。
冷风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了过去,就是这个时候,锦时丢下刷马的刷子,撒腿就跑。
冷风也只看了一眼,便收回目光,纵身一跃,便稳稳的落在锦时的身前。
锦时不甘叫道,“放我走!”
冷风二话不说,提着她的衣领就往回走。
那厢才回来的冷四风笑嘻嘻道,“大哥,锦时这丫头哪里惹着你了?”
冷风回头道,“你的差事办妥了?”
“嗯!”冷四风点头。
锦时不甘的挥舞着手脚道,“放开我!快放开我!四风哥救我!”
冷四风将马拴好,理了理被西北风吹的凌乱的头发道,“我大哥不会跟你一个小丫头计较的!”
嗯!在他眼里,冷风就是冷,冷就意味着懒得计较,自然不会为难一个丫头,说完他转身便走。
锦时一把伤心泪抹着,谁说冷风不会跟她计较,那么小肚鸡肠之人怎么会不计较。
甄招摇睡了一日的觉,锦时便刷了一日的马。
直到日落时分,甄招摇才起身,痛得散架的身子轻快了不少,她下床便见一套叠好的女装放在桌子上。
院中端王府的小魔王不甘的叫道,“表哥!表哥!”
他边叫嚷边往屋中走,甄招摇吓得连忙穿好了衣衫,头发还没来得及梳,小魔王便闯了进来。
他口中还不甘的嚷嚷道,“表哥,那日在醉红楼见到的姑娘究竟是谁家的?你今儿要是不告诉我,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