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的烧烤还有一袋子啤酒。
“我刚吃了感冒药,不能喝酒。”封景将关奇带到餐桌旁,关奇豪不见外的打开包装将烧烤和啤酒摆好。
“那正好吃点烧烤,有味,感冒我可知道,嘴里苦。”关奇主动递过来一串羊肉串,“江哥你尝尝,这家手艺不错。”
封景接过来,吃了一口,“嗯,是不错,对了,你今天怎么没上班?”
关奇笑了笑,拿起一串烤肠吃,等封景吃完,又给他递了一串羊肉串,“这家羊肉串最好,肉真。”
封景放下手上的签子,接了过来,微微蹙眉。他抬头望向关奇的笑脸,“你怎么知道我家的?”封景从来没带关奇来过,唯一一次还是他主动去了关奇家。
“你这还没喝就糊涂啦,你告诉我的啊!”关奇神情微讶。
封景没有再吃,“你难得来一趟,咱们还是出去吃吧。”封景放下手上的羊肉串,站起来身子一晃。
和早晨感冒产生的眩晕感不同,好像浑身都绑了秤砣,眼皮也渐渐沉重,坐在一旁的关奇冲过来架住他。
封景用将关奇推开,关奇没想到药劲上来他还有这么大的力气,整个人撞在了餐桌上,桌上的花瓶被他碰到在地。
关奇捂着后腰,看来眼地上的花瓶碎片。
封景用力摇了摇头,无法保持清醒,昏迷前听到关奇说“江哥,对不起。”他来不及问,就失去了意识。
关奇将封景扶到椅子上,推了推他,又喊了两句,确定没有反应,关奇叹了口气,掏出手机拨通一个未署名的电话号码。
很快一辆箱式的货车停在封景家的楼下,武哥从车上下来。
“武哥,你们要把江嘉桢怎么样啊?”
“不该知道的别乱问,管好你的嘴,”
“我知道了,一定一定。”
货车旁,关奇与武哥说着话,看到武哥的一名小弟将昏睡的封景架上车厢。
关奇收回视线不敢多看,武哥看他识趣,摆了摆手,让他离开。
武哥上了货车的副驾驶,货车缓缓的消失在关奇的视线里。
封景梦到了前世。
他人生的前十多年近乎于空白,在街边流浪乞讨,隐约记得幼时是被父母卖掉的,期间去过救助站,那里总向给他找父母,他救跑掉了。
本来浑浑噩噩的活着,第一次产生想要活出个人样的想法,是因为一个女人。
那个女人在他饥寒交迫的时候,给了他一张毛毯,一盒热饭。
这好像赋予了他生命不一样的意义。
他没有受过教育,见惯了诸多黑暗,许是因为这样,行事没有章法,反而出其不意,最终让他闯出一番事业。
期间的艰辛无法道明,只是午夜梦回时,总会回到那一天,如天使般的女人温柔的将毛毯盖在他身上,随后将盒饭递过来叮嘱他慢点吃,梦里没有饥饿,只有温暖。
封景也一直在暗中留意那个女人,他知道她嫁人了,生活的很好,后来那女人的老公生意困难的时候,他还主动出手帮助。
不是没想过直接趁机将女人抢过来,只是封景心里,那女人神圣无比,他不会允许自己去玷污。
不知是不是他做的太明显,女人的丈夫主动将他约到了家中,他欣然前往。
晚餐过后,丈夫主动离开,女人主动坐在了他的身边。
说不上是什么感觉,当女人的手触摸到他的大腿时,封景没有任何欣喜的感觉,只有来自生理的呕吐感。
这种呕吐感跨越时空,使封景从昏睡中清醒,直接吐到了自己的身上。
封景揉了揉脸,摸着摇晃的地面,不知所在何处,呕吐物熏得他发晕,而他也再次昏睡了过去。
梦居然接上了,他从女人的家里离开,第一次感受到了信念的崩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