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好了,凡是这一两日感染风寒的,病症只有轻微咳嗽和流鼻涕的到这边来排队,张先生熬好的药,一人一碗。”
就这样队伍里分出不少轻感冒的人,也让那些严重的病人可以提前看病,大家喝了姜汤之后都觉得暖和了不少,也缓解了不少,纷纷道谢。燕一一便将姜汤的熬法说个大家听,每个人都牢牢的记下了。
“大家记得,以后再遇到这种轻微症状的,在家熬些姜汤喝便好,既可治病亦可暖身,如果是喉部咳嗽难忍的,记得用糖块、川贝、黄梨煮上半个时辰就可以喝了。······”燕一一不放心又交代了一遍。
张舒坐在庐内把着脉,望了一眼外面那个咋呼的小姑娘,头顶上的两个发髻显得十分稚嫩,可她却每每遇事都有自己的主张,而且为人处世十分老练,一点也没有豆蔻年华该有的天真,可是,却很可爱···
“大夫,真是好福气啊,燕姑娘可真是个不错的姑娘。”看诊的老人摸着胡子笑了笑。
“不不不,老者误会了,这服药拿回去,分两次煎,三碗水煮成一碗即可。”张舒这回耳根子也红了。
慢慢地药庐的人越来越少,天色越来越黑了。
燕一一伸了个懒腰,将锅和碗一样样搬回厨房,收拾干净,才想起自己口袋里的酸枣糕,忙走进庐内。
张舒看到走进来的燕一一,想起老者说过的话,耳根不知不觉又红了起来。
“对了,我早上来,给你带了一些酸枣糕,你尝尝,我自己做的。”燕一一从布袋里掏出来一袋油纸,放在桌上。
张舒打开油纸,里面一块块棕红色的饼子“酸枣糕?”
“就是我自己在林子里打的酸枣,蒸了以后加了糖直接晾干的,酸酸甜甜的很好吃的。”燕一一睁着眼睛看着他。
张舒长了一块,嗯,的确酸酸甜甜的很好吃。
燕一一看着他的脸却有些担心,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你发烧了?就是头热么?”
张舒看着燕一一担心的神色,心里仿佛停了一下,又好似想到了什么,拿开了燕一一的手。
“燕姑娘,男女授受不亲。”张舒放下手上的酸枣糕,慢慢的说着,“这一个月你做的已经很好了,诊金也抵消了,明天开始就不要来了。”
“为什么?就因为老伯调侃了你一句'贤内助'?”燕一一虽然那时在院外,但也听的十分真切,一天天的恢复,觉得自己听觉视觉嗅觉都在变得越来越灵敏。
张舒没有想到她听到了“你毕竟是一个女儿家,这样对你的名声总不好,既然还清了诊金,你也好去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了。”
“张先生,我懂了,明天我不来便是,既然如此,小女子在此谢过先生,祝先生生意兴隆!”燕一一说完就转身离去。
张舒叹了一口气,这个丫头只有生气的时候才会叫自己张先生,生气便生气吧,终归是为了她好,离自己太近总不是什么什么好事!
目光移到桌上的那包酸枣糕,一双修长的手小心翼翼的将油纸慢慢地包好,放进了一个锦盒里。
“真的很好吃,所以舍不得。”
黑夜l里,一个身影从窗外,一跃而进,回禀着“公子,姑娘已至家中。”
张舒点了点头“嗯。”黑影瞬间消失在屋内。
刚入冬的夜便已经十分寒冷,燕一一却坐在院中的竹椅上想事情。
几乎每天都会有一个脚步声尾随着自己,每次到李婶院中后,那人的气息便会消失不见,一开始燕一一以为是什么歹人,后来发现并不是,那人只是在暗中保护着自己。会是谁呢?仔细想想来到这儿后,除了李婶一家就是张舒和自己最熟悉了,但是张舒只是一个文弱大夫而已啊······
难道是那个自己醒来后,警告自己的那个男人?听他的语气,明显和这个